地看著江三。
江三却有些一怔,手上一松,软剑掉落下来。
君书影站在楚飞扬身边,这时低声说了句“他的内力好像又没了。”
楚飞扬点了点头,仍旧静观著这边的变化。
江三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微微地颤抖著,满面颓然。
苏诗想扶著楚云飞的手站起来,冷冷一笑道“傅江越,傅大剑圣,你真以为能杀了我当初废你武功的药是我下的,我比谁都清楚,怎麽让你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你──怎麽可能,明明是”江三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苏诗想。
“明明是谁明明是其铮是吗”苏诗想一声冷哼,“其铮下药废了你的武功,所以你出手打伤他。他却又幡然悔悟,修血书一封向你赔罪,求你回来。所以你回了天山,与其铮在一起,直到发现我囚禁了其铮,取代了掌门的位子你一直都对此深信不疑是吗”
“你撒谎。”江三却不听他挑拨,咬牙道,“那天晚上,明明是其铮”
啪地一声脆响,江三的头歪向一边,左脸上印了几根模糊的指印。
苏诗想冷眼看著他“傅江越,你想当著晚辈和外人的面把自己的丑事都抖开,我却还要顾及天山的面子。”
江三咬出一口浊血,强硬地看向苏诗想,开口道“那天晚上,明明是其铮和我”
又是啪得一声,楚云飞在一边看著,有些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师父,却被苏诗想推开,指著江三道“云飞,把这个粗鄙下流的乞丐拉走,随便到哪里,快把他弄走”
楚云飞应了一声,在江三恨恨的眼光中将他绑起来,推搡著出了洞口。
苏诗想又转向楚飞扬道“楚大侠,君公子,让二位看了这麽久的笑话,是在下失礼了。可否请二位先行离开,下面的事情我不想外人看到。”言谈间尽是主人的口气。
君书影有些不高兴,开口道“这里不过是个废弃的门派,阁下擅自用了这续命晶棺也便罢了,有什麽道理自诩为此地的主人要说谁为此地之主,这个楚大侠还有点资格,好歹他的师父是东龙阁的人,你天山派又算得什麽。”
苏诗想还未开口,却听一个苍老干哑的老妪声音响了起来“小子,你口气不小有我在,你说算得了什麽”
楚飞扬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先前见过的那个干瘦的老太婆从洞外走了进来,沈著一张脸,面色不善。
苏诗想迎上前去,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娘。”
老妪缓和了脸色,向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楚飞扬和君书影,哼了一声道“谁说东龙阁废弃了只要我老太婆一天还在,这东龙阁就还是东龙阁。容不得外人撒野”
君书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反应过来,讥讽道“我道是什麽样的高人呢。既然这天山掌门唤你一声师娘,你便是嫁入了天山派你难道不懂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楚飞扬却是正正经经的东龙阁长老的入室弟子,这东龙阁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你不知死活”老妪脸色一沈,手中的龙头长拐就向君书影抡去。
楚飞扬身形一动,挡在君书影身前,格开那灌注了内力的拐仗,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师叔,我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尊你一声师叔。你若逼人太甚,我也便顾不得什麽师门情面了。”
那老妪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著楚飞扬,楚飞扬也自然半步不让。两人相持片刻,却听苏诗想道“师娘,楚大侠,你们不用如此。不想走便都留下来吧。师娘,其铮的时间快到了,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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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听了苏诗想的话,从鼻中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向依旧静静地被冰封在晶棺中的年轻男子。
君书影对于那个可以在晶棺中带上如许年的人还是很好奇,也对晶棺的使用方法很有兴趣。只见那老太婆绕着晶棺慢慢走了一圈,低着头似乎在仔细寻找什么,最后才在一点位置在站定。
老妪将拐上镶嵌的血红色的石块取下,慢慢地伸向洁白的晶棺表面。白色的光芒拢住了血石和老妪的手,只见她手臂轻轻转动了几圈,便退了回来,站在苏诗想身边。
苏诗想有些激动地走上前去,看着面前这个开始慢慢转动的巨大晶体。楚飞扬与君书影也觉得惊奇,只见那晶体转动着慢慢降低,原本冰封在其中的白衣男子的身形也渐渐露了出来。
直到晶棺降到了膝下的位置,那男子闭着双眼,软倒在晶棺表面。苏诗想几步走上前去,将那白衣男子紧紧抱在怀中,低声念着“其铮,其铮,我已经练成天山心法的最高层,我可以救活你了。”
老妪站在棺外冷眼望着,片刻后出声道“掌门,可以开始疗伤了。再耽误下去,我怕其铮会撑不住。”
正在为白衣男子揉脸手希望他温暖起来的苏诗想慌忙回神,放下苏其铮对老妪道“请师娘回避。”
老太婆点了点头,便沉默地退出山洞。
君书影还未明白为何要老太婆回避,便见苏诗想开始拉扯苏其铮的衣衫,脱了外衣又开始去扯里面的衣服,似乎要把衣裳全脱光。
君书影挑了挑眉毛,楚飞扬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间,一手拉起君书影的袖口,向苏诗想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暂且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