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反了他们了还”乔落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条银灰色的领带,对杜可抛一个媚眼“呐,我替你未来夫婿检验一下给姐姐系上。”
扎了领带后,整身衣服有了搭配呼应,杜可惊讶她心目中温婉优雅的乔姐竟如此契合甚至彰显了这身衣服中性干练的气质。
直到乔落潇洒帅气地上台开始行云流水地演讲,她还有些傻傻的乔姐,变得好漂亮啊原来并没如此觉得呢
场上爆发的掌声和笑声让杜可回神,她看见乔落潇洒地耸了一下肩,嘴角微撇,挑着一侧眉,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隔着不近的距离,杜可仍能看见她眼中熠熠的光彩并强烈地感受到她那种充满感染力的演讲魅力。就如同一个发光体,牢牢吸聚了全场的目光,杜可不得不承认,她之前实在,多、虑、了
没有丝毫的怯场或是紧张,仿佛那舞台从来就是她的,挥洒自如,落落大方。
看这样的演讲实在是一种享受,时间转瞬即逝。
最后三十分钟的提问时间异常火暴,机会终于被一个极其踊跃举手的男生得到“乔女士,你这么年轻漂亮”周围的同学大笑着推搡他,“我是说,那个,姐弟恋对你”
o”起哄声此起彼伏,还有口哨声。
男生脸通红,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的年龄”
“o坐下啵”
“我是想问”他后面的男生们几个拉裤子几个压肩膀把他按回座位里,场下一片大笑。
乔落看着他年轻无畏的脸也笑“e,”她一手摸下巴,“这位绅士,关于年龄问题我刚才已经透露得太多了我在这里念过书,又在国外拿了硕士文凭,嗯还工作过噢,天,你可别再指望我会透露自己的确切年纪”乔落煞有介事地摇头看他。
又是一阵善意的笑声。
“不过呢,年龄从来不是t看重的问题,只要你有能力,你有野心”
考虑到同学的课程安排,讲坛的时间总是较晚,圆满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心满意足地向外走。
临出门前乔落回头再次看向会场。这里,曾经是她熟悉的地方,她微笑。
是一样一样讨回还是一项一项忘记
“乔落是乔落么”
乔落施施然转身,表情变为错愕。
蒙蒙黑的天色里,男子穿着一件亚麻衬衫,洒脱的样子,眉眼弯弯天生含笑。
“方歌”
其他人都很有眼色地先离开,只留两人在校园里随意漫步。
“你怎么在这里好巧我没想到”乔落看着方歌仍处在震惊中。
当年母亲拖了三年终于不治离世,乔落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她知道她要向前走,可却找不到任何一条路。她把自己投掷到人群中,整夜在ub里端着酒坐在一旁看他人狂欢。
ub里有一位人气红火的长发狂野歌手,每次一登台就能立刻点爆气氛,重金属的摇滚让乔落忘记压抑忘记掩饰忘记坚强,只是宣泄。直到某日,有一双手按住了她的酒杯,在她耳边喊“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在这里”纯正的普通话。
乔落看过去,是那个歌手,那人洒脱地一捋头发,竟然露出一张清秀的亚洲脸孔,对她龇着一口大白牙来了一个大笑脸,在昏暗的ub里灿烂得刺眼。乔落一愣,原本要说的话咕咚一声咽回肚子里。她本来想说她不是一个人。
虽然她跟贺迟说eaveaone,可是他怎么可能放自己一个人
就这样认识了。她后来知道了他叫方歌,北方人,热爱音乐,逃婚出国,在这里靠驻唱糊口。还知道他之所以留长发是因为大家竟给他起了个“sunshe boy”的俗烂绰号,于是他抓狂,留长发扮沧桑。尽管如此装扮相识,乔落在知道他其实比自己大五六岁时也惊讶得说不出话。
不同于他歌声中的嘶吼疯狂,他本人是个干净清秀的人,她是说,与他的音乐相比。而且非常的阳光,整个人没有一点阴暗气息,似乎所有的痛苦灰暗都在音乐中宣泄殆尽。真不怪人家给他起这个绰号,他一笑起来就像是个没心没肺的高中小子。
像许多北方男人一样,方歌是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人,不知道真假,总之很好听。情节曲折、绘声绘色,关键时刻会自己拍着大腿仰天大笑。而且他很直爽甚至有些粗心。这一切都让乔落觉得舒坦自在。
她知道贺迟在看,她还知道,只要她能开心,他怎样都不会干涉。
很快酒精也帮不了她,乔落越来越无法入眠。她没有办法永远的麻痹自己,她真的,真的失去了妈妈。
她非常地不安,总是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