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她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总是有希望的。低头扒了两口饭,她又抬头看着他,带着浅浅的温和的笑,轻声问道“你的名字就是泽吗”
毕竟一个字的称呼很奇怪,当然,也比不过他奇怪。
人蛇没有回答,他又盛了很大一碗饭,夹菜,吃饭,连目光都懒得投给薛彤。
这让薛彤有点尴尬,低了头闷声扒饭。
饭桌上的菜被一扫而光,他最后把汤汁都浇到了饭上,有些意犹未尽,搁下碗时对她说“晚上还吃这个牛肉,再多做一点。”
薛彤点点头,“好,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尽量做出来。”
她起身收拾碗筷,抱着碗碟转身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听到他在她身后说“龙泽。”
说得漫不经心,像春风四走。
薛彤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名字,龙泽,不错的名字,和他的外貌倒也相称,看来他还跟其他人有接触,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他住这么大的别墅,坐拥一座海岛。能买下一座海岛的人,就是买下十个薛彤也是轻而易举,那人该是有多大的势力。
她的父母只是普通小市民,这些天的经历已经超越了薛彤二十几年的认知,她带着手套洗碗的时候,看着洗洁精搅起的泡沫,鼻子一阵酸楚,想回到从前生活的愿望就像这泡沫一般虚幻。
碗筷洗干净之后,她开始整理厨房,碗碟归类放好,把每个玻璃杯都擦得透亮,又拿着抹布仔细擦每一个角落。想当初她自己的房间都是乱得一塌糊涂,现在却力求完美,随后又开始在客厅打扫,也许他需要一个佣人,能干勤快,在被命运打击到谷底之后,薛彤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费劲打扫房间,她没有找到拖把,便拿了抹布跪伏在地上仔细擦地板,从这头擦到那头,全身微微发热,额上起了细密的汗水。
客厅有很大的背投电视,龙泽坐在沙发上拿了遥控器换着台,最后选中了动物世界,有时会瞅一下在旁边忙碌的薛彤,动一下尾巴让开地方以方便她清扫,还偶尔发号一下施令“那里没有扫干净。”
顺着他尾巴指的方向,薛彤连忙过去再来一遍,他的尾巴真的很长,十几米的样子,越来越细,却是极其灵活,能随心所欲卷起任何东西,她相信他的尾巴和人的手一样灵活。只是她还是有些怕那弯弯曲曲软软滑滑的东西,看到它在旁边都尽量避开,以免触碰。
她整整忙了一下午,直起身子时腰酸背痛,龙泽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看了电视节目又在躺椅上晒太阳。
她洗了手,裙子已经很脏了,她看了看在游泳池边的男人,走了过去,站到他身边,“泽,楼下都打扫干净了。”
“嗯。”他很满意地回了一声。
薛彤仍旧站在他的旁边,轻咬着唇。
看她没有离开,龙泽问道“还有什么事”
“唔,”薛彤顿了一下,“能给我一两件衣服换吗”
龙泽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你到楼上去找一下,都是空房间,你爱住哪儿住哪儿。”
“谢谢。”
他斜了她一眼,“顺便把上面的房间也打扫一下。”
“好的。”
她上了楼,一间很大的卧室房门大开,屋子摆设简单,却是奢华,地上铺着长毛地毯,摆在正中央是一场超大的床,她还是怀疑这床能否容纳下人蛇的长尾巴。
薛彤没敢随便进他的房间,转去了别的屋子,所有的房门都没有锁,只是有几间屋灰尘较多,看来长时间无人打扫。她在一个装饰品较多的屋子驻足,打开衣柜门,果然里面有女人的衣服,俱都是高档品牌,不少吊牌还没有拆,看来这间屋子以前住了个女人。只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女人是在人蛇住进来之后,还是之前的主人。
她打开窗户透了气,屋外是一片月季,花开得艳丽奔放,有黄有红,有白有粉,花瓣在阳光下润泽鲜亮,馥郁的香气隐隐传到屋中。她想就在这个屋子住下吧,正好这间屋离龙泽的房间较远,也不用怎么收拾,擦一下灰尘即可。她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天花板上的吊灯很漂亮,发出柔和的光芒,她选了雅蓝色的床单被套,粉红色的窗帘透出几分温馨,很棒的房间,只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罢了。
待她把房间收拾干净,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匆忙换了身衣服,又忙着做晚饭。打扫屋子可以明天做,误了人蛇的晚饭可是大事也许她被留下的大部分原因是没有人烧饭给他吃。
每天想做什么菜让她有些头疼,毕竟是寄人篱下,她想尽量让他满意,幸好龙泽不挑。
隔日上午她继续当勤劳的家政人员,楼上屋子多,房间大,任务挺重的,尽管没人住,她还是任劳任怨地打扫,毕竟龙泽昨天发了话,这是他的地盘,她在这里相当于一个保姆,目前的她没有挑剔的资本。
她拧干抹布,站到二楼窗台上一点一点擦玻璃,力图让透明的玻璃发出水晶的光泽。
外面的玻璃不太方便,她跨过窗栏,扶着窗户,站到窄窄的窗台外沿上仔细擦拭,她希望自己的工作是完美的,能令他感到满意。龙泽依然在泳池处,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拿了本书在看。从她站得地方正好看见他的侧脸,英俊而温和。
前院传来金属门被打开的声音,只是她专注于手上工作,没注意罢了。
“你在上面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5日常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身子一抖,手就松了扶着的窗户,脚下不稳,向后一滑踏空。
“啊”她发出呼叫,向后摔了下去。
电光石火间,一条软软的玉带缠上她的腰,卷着她一个回旋,原来是龙泽动作迅疾,在她开始滑落的时候,跃出两步,长蛇摆尾,接住了她。
绵软的尾巴卷着她,安安稳稳将她放在地上,才慢慢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