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急。”江潜立刻点头承认,“都快急死我了。”看她脸又苦了,江潜连忙换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赵冉冉一点味口也没有,跟来时大口吃饭截然相反。
江潜知道她的难过,想着逗她开心开心多吃点饭,四周看了一圈儿,正好看到不远的那桌上一对男女临危正坐。他是有经验的,看那别扭的样子,一下就知道是相亲的。
他注意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自己都憋不住笑了。男的跟事儿妈似的,把小服务生支使的滴溜儿乱转,还一直胡侃自己创业多么多么辛苦,什么东山跳大神,西山见过鬼的歌词儿都甩出来了,大冷的冬天扇子扇的呼呼带风。他坏笑一下,用肩膀推了推赵冉冉,小声问,“媳妇儿,看那桌那男的,长的丑不”
赵冉冉看了一眼点点头,“丑,大脑门子。”
“看着,看老公怎么整他。”
赵冉冉还没来及拉住他,一粒甜玉米豆唰一下就弹了出去,然后就见那相亲男捂着腮帮子叫,“哎哟,牙哎。”
赵冉冉回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潜,可人家没事儿人一样四处张望,悠闲的很。赵冉冉反应过来,飞快低下头三口两口把自己碗里惹事的甜玉米豆吃光了。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淘这气呀。”
江潜呵呵笑,“这回心情好点没”
赵冉冉翻白眼,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那相亲男一眼,正在唧哩呱啦跟那相亲女白话着什么,唾沫腥子横飞,脸蛋子上已经青了,她实在忍不住低头笑了。
她一笑,江潜又把一盘蛋炒饭推过来,“都吃了。”
可是不管怎么不舍,分离的时刻总会来临。江潜把她送到火车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发车,剩下的每一秒更显的弥足珍贵。
他满怀期待的迎来了他的宝贝,仿佛转眼间而已,又满心不舍的送走。候车室里,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冉冉,回家跟咱妈好好说说行吗只要她同意,哪怕剥我一层皮我也认了。”
赵夫人不是屠夫不会剥人皮,只会冷暴力,可哪怕这样而已,赵冉冉也舍不得江潜受委屈,所以不同意,“什么咱妈,那是我妈。”
“你妈就是我妈,咱妈咱爸咱弟。”
“不要脸。”赵冉冉笑着掐他一下,“都怪你,花心大萝卜。”
“怪我怪我。”江潜自我检讨,心里估摸着她得拿这件事挤兑一辈子,真够不值的。“可花心大萝卜我可不承认,我连她们手都没拉一下,就根本没这想法,我就是一时糊涂跟你置气,谁让你允许那小子摸你脸的。”
“都说了过敏帮我看脸,你还没完没了了。”
“那他也没安好心。”这事一提江潜就有火,“再敢打你主意,看我不废了他。”
“你是土匪还是jūn_rén”
“jūn_rén也是男人,jūn_rén属于国家,媳妇儿可是男人自己的,谁敢偷窥那保准充分显示出男人的纯雄性暴力,灭死他。”
他这么一说,赵冉冉再不敢提跟左绪是朋友的话了,转着弯找碴儿挤兑他,“光说我,你呢”
“我怎么了”
“你那些女朋友们都是这县里的吧,说见面可容易着呢,我离的远,你会不会跟哪个旧情复燃”
又来这套了,江潜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看是不是心尖儿上只长着她,“没有旧情怎么复燃,再说我有没有能力喜欢别人你还不知道吗”
赵冉冉故意摇头,气的江潜想掐死她。生气可不是好事儿,特别是临近分别的时候,赵冉冉明白这一点,故意撒娇往他身边蹭了蹭,“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我现在一想心里还难受呢。”
与她十指交扣,江潜拉到唇边吻了吻,“对不起,我混蛋了,我应该死皮赖脸,任打任骂任折磨缠着你,这样也就没有误会了。”
“真心的”
“真心真肝真肺。”江潜就差指天发誓了,“我这辈子就要了这么一回志气,结果把你弄丢了不说还他妈是个大乌龙,你看,死皮赖脸才是王道吧,你以后再不准说我无赖了。”
“无赖。”赵冉冉笑。
“你看,你又说我,你得这样,我无赖你得喜欢无赖并且学着当无赖,我流氓你得喜欢流氓还要学着做流氓,这才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那你是鸡呀还是狗呀”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男人。”
“不要脸。”
“除了土匪流氓无赖不要脸,你就不能称呼我点别的呀,比如老公亲爱的宝贝儿之类的,这才形象啊。”
“老公亲爱的宝贝儿,行的吧,你怎么这么贫啊”
江潜真笑了,美的没有个边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翻了翻裤兜,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个还是物归原主吧。”
“工资卡”
“嗯。”江潜点头,“你还回来之后我就再没动过它,借钱也不用它,看着就有气,还是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