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着老秦﹐还有人躲着我呢。徐亚丽一直躲着不见我﹐甚至不到食堂去打
饭﹐全让郭秀英帮着﹐我知道她心虚﹐“你等着﹐小婊子﹐居然敢卖我﹐看你以
后犯在我手上时如何收拾你﹗”我暗自发誓。
但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去计较什么﹐同时的确也没有时间﹐我的时间全花在最
后完善“龙丸”的配方和调整并提出初步的生产工艺提案了。
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发现仅仅靠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可能成功了﹐很多的东西
光靠纸上谈兵是远远不够的﹐而将之付之实现的话﹐靠我这个小小的调料兼库管
员是肯定不行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倚重赵志和飞龙的力量了﹐但贸然和他摊牌
的话﹐风险实在太大﹐而现在老秦对我不仅是个潜在威胁﹐而且是个很大的现实
威胁﹐有他没我﹐自己必须马上作出选择才行﹗
恰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雄风胶囊由於被暗中举报没有药监字的正式批文销
售﹐在许多地方被清理查收。原因可能是药厂的内部竞争太激烈﹐飞龙以前也这
么收拾过别的厂家﹐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遭报应了。
由於雄风胶囊是飞龙的主要产品和利润来源﹐而现在货发出去了﹐钱却被种
种借口卡在各个环节回不来﹐飞龙的财务和现金方面捉襟现肘﹐日子过得开始艰
难起来。生产陷於半停顿现象﹐厂里好像要开始下人了。
郭秀英告诉我说老秦到赵志那里告状﹐说我工作能力很差劲﹐工作态度也不
好﹐要求开除我﹐赵志初步考虑后同意了老秦的要求﹐已经把我写进了即将公佈
的第一批下课名单。
我一听﹐知道自己这样无权无势的人肯定是第一批被抛弃的棋子﹐但如今有
了“龙丸”在后面鼓劲撑腰﹐自己也绝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任人宰割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来到了副厂长的办公室﹐赵志的工作习惯是早上来一趟﹐
有事就处理﹐处理完了就出门跑业务和关系去了﹐我初步摸清了他的习惯﹐终於
在这里截住了他。
自从上次进厂到现在﹐我还没怎么和他打照面﹐看样子他比前段时间憔悴多
了﹐我想生意不好可能是直接的原因吧。
看到厂子里的人和他商量得差不多了﹐等大家都走完了﹐我关上门和赵志商
量起来。
“小白﹐听说你这两天工作不怎么积极﹐能力也有问题﹐你自己是不是应该
多努力学习﹑勤奋工作了呢﹖”
赵志看着我﹐以一个长辈的口气教育我﹐我知道他听了老秦的一面之辞﹐也
没有多解释﹐将几颗橙黄色的小药丸放在他的面前﹐赵志的目光顿时被这个吸引
住了。
“赵厂长﹐如果这样的药一颗卖一百元﹐你觉得贵吗﹖”赵志沉吟了半晌没
有开腔﹐“赵厂长﹐如果这样的药一天可以销售两千颗﹐你觉得多吗﹖”
“摇头丸﹖”
“别﹐这不是摇头丸﹐那是杀头的﹐这是龙丸﹐咱们飞龙制药即将生产
的产品。”
“成本多少﹖”
“销售按批发算应该不低于五十元﹐而生产由於现在是小批量试制﹐成本比
较高﹐大约是……”说着我伸头在赵志的耳边说了一下。
“这么便宜﹖”
“如果上了批量﹐成本还要成倍下降。”
赵志有点兴趣了﹐“白秋﹐你小子还有两招﹐这样﹐咱们到里屋谈。”
我拼命贴近他﹐谄媚地笑着说﹐“大哥﹐说实话我就等你表态了﹐今天兄弟
可是把命都豁了。”
我们两人进了里间的密室﹐好好谈了一个多小时﹐我介绍了药物进展情况﹐
指出只要在经费上支持一下﹐人员上安排几个测试对象﹐大样可以很快就生产出
来﹐工艺也可以定型﹐届时就是有点小问题解决起来也很容易。
赵志很感兴趣﹐生产这样的产品用工少﹐工艺简单﹐原料象麻黄碱之类又易
购﹐特别是他说认识本市黑社会的大哥我想可能就是吴文所说的“老头子”
﹐通过他们的路子销路应该没有多少问题﹐只要我解决好技术问题﹐那飞龙
制药就成了下金蛋的母鸡﹐哥几个这辈子也花不完了。於是赵志斩钉截铁地要求
我全权负责﹐“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我一听暗自窃喜﹐“哈﹐自己也有今天﹐有钱有人﹐这人公的可基本不要﹐
母的里面也要选漂亮的要﹐那八大厂花都没说的﹐全划拉到自己怀里﹐以前结婚
成问题﹐现在开始可要天天当新郎了。”
如果进一套不鏽钢的自动调制设备﹐加上飞龙原有的药丸压制成型设备﹐建
立一条龙丸的小型生产线根本要不了几个人﹐当然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
好﹐不过利润率却高得惊人﹐这样的低投入高产出再找不到其他的产品可以替代
了。
如果安排三四名老实听话的男工﹐再加十几名生产女工﹐就完全可以满足需
要了。当然要选那些用着温顺听话﹑看着漂亮顺眼的﹐工资也可以适当开得高一
些﹐大家都容易接受。
“工人就是工人﹐届时只要分头安排﹐他们知道自己在生产什么﹖至於那些
厌物﹐这次可逃不出自己的毒手了。”想到这里﹐我发出了阴冷的冷笑。
从赵志那里回来﹐我觉得老秦多少是个障碍﹐自己没名没份的﹐虽然有赵志
的口头支持﹐但老秦在下面捣鼓点坏水什么的﹐总是个祸害﹐这样的人看来绝对
不能留啊﹗
这时候﹐郭秀英那边传来消息﹐老秦已经找到了东北的一个什么老乡﹐是山
上下来的﹐准备对我下手了﹐不过具体的细节没有透露。我盘算了半天﹐决定了
自己的计划。
这天晚上﹐我把郭秀英约到了工厂外面的一个小饭店里喝了两杯﹐然后到附
近最好的三星级宾馆开了房间﹐“爷﹐最近怎么手头宽松了呢﹖没见你这么大方
过。”
“什么呀﹐前两天才到城里玩过一次﹐怎么忘性这么大啊﹖”
“别计﹐那次花的是老秦的钱﹐花你的钱可没见你这样大方的。”
“你觉得我永远上不了桌子是吗﹖你别老狗眼看人低﹐我白秋最终还是会有
出息的﹐至少下面的小兄弟就让你欲仙欲死离不开不是﹖”
“好啊﹐以后出息了别忘了你大姐。”我们两人说着说着﹐刚喝的酒性发了
﹐搂到一起就宽衣解带上了床。
虽然郭秀英也算一名厂花﹐而且在床上倾心伺候着﹐但玩过了一王二后的我
这时却想到多日未能亲近的徐亚丽。“妈的﹐如果没有老秦在中作梗﹐自己又可
以骑在那丰满白嫩的上享受了。”想到徐亚丽被自己压着婉转娇啼的浪模样
﹐我对老秦真的是恨得咬牙﹐一走了神﹐玩起来多少有点索然无味﹐也只将就着
捣鼓了一阵子。
玩完以后﹐我把一小包淡黄色的粉末交给秀英﹐让她第二天伺机给那两个狗
男女给下了。这可是一种具有强烈致幻作用的刺激类春药﹐剂量和药效都比以前
我用过的要猛得多﹐就是青年男女用这个也多少有点受不了﹐更别说心脏不太好
的老秦了。其实我这次的目标就是老秦的心脏病﹐这下春药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回到工厂以后﹐我悄悄潜入了调料小楼﹐使用了香以后进入了老秦的房
间﹐床上老秦正搂着徐亚丽睡觉呢﹐见到亚丽白嫩丰满的大半个露在外面﹐
真他妈想上前摸几把﹐但我最终忍住了。
摸黑将老秦的衣服拿了过来﹐检查了一番﹐发现了我的目标──老秦的保命
盒﹐那里有硝酸甘油等药﹐我将自己口袋中的药和盒子中的掉了包﹐冷笑地看了
看床上那尚处在春梦痴迷中的老秦的脸﹐心中暗道﹐“拜拜了兄弟﹐和哥们斗﹐
你还等下辈子修炼好再说吧。”
第二天晚上九点钟﹐郭秀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白秋你过去看看﹐老秦
不行了。”
我和秀英连忙赶往调料室小楼﹐一路上我边走边问﹐原来晚上秀英就在汤里
下了药﹐老秦和亚丽吃了饭面带潮红地上了楼﹐秀英洗了碗收拾完屋子在楼下看
电视﹐八点半的样子﹐突然看见亚丽很慌张地跑下来﹐睡衣都没有扣好﹐只穿了
一只拖鞋﹐便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老秦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