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原路返回,party还没有结束,林子衡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跳舞,他玩起来很疯,所以大家都喜欢聚在他的身边。
陆笙在沙发的一侧坐下,拿过桌上的红酒倒了半杯。
不久,林子衡走了过来,就着他的瓶子也给自己倒了半杯,“人送回去了吗?”
“你喜欢她?”陆笙拿起酒杯,不答反问。
林子衡没有否认,“我的确是喜欢她,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子。”
“崔老知道吗?”
提到崔老,林子衡的眸光暗了暗,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便笑道:“为什么要让舅舅知道?”他又靠过来,“你不会告秘吧?”
“如果我说会呢?”
林子衡一愣,目光闪烁了两下,“陆,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我查过她。”
陆笙仿佛早有所料,神情淡淡,“所以你今天晚上做得这一切都是给我看的。”
他摇摇头,“并不全是,我说过,我的确是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你陆笙的女人。”
“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希望把她扯进来。”
“什么恩怨,是指当年你对我见死不救吗?”他的目光冷到极点,每说一个字都似想起当初的往事。
陆笙,他最信任的兄弟,在部队中一起出生入死。
那次他们出任务被围困,他用自己的生命掩护他突围,临走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他会回来救他,可是他等啊等,等到子弹都用光了,等到敌人的增援来了一批又一批,等到希望变成绝望,他始终没有等来他。
显然这段往事也是陆笙不愿意提及的,他的神色立刻变得黯淡复杂。
“你说你晕过去了,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晕,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回来救我,因为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你在部队中的位置,你害怕我抢了你军长的头衔。”
“不管你信不信,那就是事实。”
“我永远都不会信。”林子衡一口气干了杯中的红酒,“舅舅器重你,你也如愿以偿了,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没有人跟你争跟你抢,你是不是很高兴?下一步呢,你是不是还要取代舅舅司令的位置。”
“你喝多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所以你不愿意听了,对不对?你把罗希娶进门,可是你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现在,我看上她了,我要娶她,我要让她过得比在你身边好上一百倍,所以,陆,你就等着羡慕我们吧。”他可能真是醉了,吐词甚至有些不清楚,眼神也渐渐迷离。
“我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别让你舅舅知道,如果你是为她好,现在就悬崖勒马。”他将手中的酒杯搁在茶几上,“好自为之。”
林子衡嗤笑一声,身子顺着沙发缓缓滑下,醉了吗,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右手习惯性的摸向耳朵,将那里的金属固定了一下,有时候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
陆笙回到住处,管家杨志将他的车子开进车库,他最近很少回这边的房子,多数时候都呆在御桥庭院陪女儿。
他一边上楼梯一边拨电话,还没有走到房间门口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好像是风中的叶子摇摇欲坠。
勉强撑住一边的墙壁才站稳,同时电话那边也传来回声,“陆,这么晚了,你找我?”
“你过来一下。”
“好,你等我。”
陆笙咬着牙支撑到卧室,还没有到床边便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凌默南赶来的时候,杨志正要叫救护车,他摆手示意,“让我来吧。”
“先生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可能是老毛病,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好。”
凌默南关上门,走到床前熟练的拿出针管抽了一些血液,然后小心的装进密封试管。
“我知道你醒了。”那么冷漠的口气完全不像在对一个病人说话。
陆笙偏过头看向他,竟然还能笑出来,“今天的出诊费,我算你双倍。”
“你又喝酒,你不知道自己有胃病?”
“有些事情不喝酒便谈不下去。”
“你这算不算公伤?”他的讽刺意味明显,从被子里拉过陆笙的手臂,貎似很粗鲁的给他扎了一针,“你体内rna的繁殖正在加剧,晕倒也会越来越频繁,以后还会有其它的症状发生,这个药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没有解药的话,我保证不了你能活到哪一天。”
“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解药,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你打算放弃?”
“rna这种病毒是r国研究的,那次任务中,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r国的科研人员,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针孔,如果不是事隔几年发现身体有恙,我还不能确定那是rna,生化病毒。”
“既然大家都死了,是谁给你注射的病毒,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