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喽,妈妈不走喽。w”糖芯高兴的手舞足蹈。
看着女儿开心的笑靥,罗希终于打消了心中的犹豫,那就先留下来吧,如果晚一些时候雨停了,她再离开。
糖芯平时九点就睡了,今天因为太兴奋的原因,十点钟才抱着她的熊猫玩具入睡,这个对熊猫的喜好倒跟罗希很像。
罗希又陪了女儿一会儿才回到客房,夏玥催着要稿,她还有一点没有画完,坐在书桌前认真的描画,直到十二点的时候才全部弄完,再用传真发过去,确认了几处修改后,时间已经指向一点,外面的雨声依然没有停歇,电闪雷鸣。
她没有听见任何开门的声音,今天晚上,他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他会去哪里,情人还是朋友?四年了,他不可能仍然单身一人,而且,他又是那样的优秀。
罗希不知道自己在心酸什么,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久久不能入睡,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还会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外面传来的开门声也没有察觉。
陆笙手臂上搭着外套,脚步踩在地毯上有些虚浮,今天晚上的应酬,他没少喝,上次的胃病还没有好透,现在只觉得胃部灼痛难忍。
他伸手想要推开自己的卧室,突然又转身看向对面的房间,张阿姨说她没有走,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就睡在这扇门的后面,听雨而眠。
鬼使神差的,他按开了那扇门的密码。
罗希还在做梦,忽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劈山般的轰鸣声向她砸落而来,那一定是个噩梦,所以她才会猛地张开眼睛。
身上很沉,有什么东西整个压在她的身上,借着一点闪电的余光,她看清了他的脸,他也正看着她,乌黑的瞳仁里有欲望流转。
她从他的身上闻出清洌的酒气,她刚要开口,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两只手开始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
“唔……陆笙,放开我。”
窗外的雨丝密密麻麻,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很快就汇聚成模糊的一片,风吹树动,在窗户上投下许多张牙舞爪的影子。
他一定是醉得厉害,所以才会这么失控,他平时连碰她一下都会觉得不屑。
“陆笙……”她只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唇又被他封住,修长的身躯以强势的姿态压在她的身上,两只手钳子般固定住了她的双腕。
他的齿间犹带着冰冷的酒气,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好似冬天里一股甘洌的泉水,寒意刺骨。
记忆中最后一次亲密接触还是她为了见女儿,主动上门献吻的那一次,每每想起便觉得耻辱万分,只是那个吻是她的蜻蜓点水,不同于这次的火烈灼深。
他强迫撬开她的齿关,龙舌在她小小而湿润的空间里攻城掠地,片刻,她的四周便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挥之不散,丝丝缠绕。
窗外一道闪电滑过,照亮了彼此的脸,四目相对,一个深若幽潭,一个失措忙乱,他的动作有一丝的迟疑,她趁机抬起膝盖撞向他的腰际,耳边是一计闷哼,攥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她爬起来想要逃离,他动作很快的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往里一带,她如一只轻盈的枕头重新又被他压制在身下,挣扎中,上衣有些凌乱,凝脂般的香肩半掩半露,衬着一头乌发如云似雾。
“陆笙,放开我,你个醉鬼。”她死命的挣扎,他用力的钳制,两人撕撕扯扯间就从床上滚了下去,眼见着罗希就要后脑勺着地,他忽然凌空一个翻身硬是调换了两人之间的位置,如果不是有一定身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距离与时间内精准的完成上下的调换,结果是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做了罗希的垫背。
罗希根本没注意这么多,只当他是醉得不轻,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现在,就算外面下刀子,她也要离开。
而他也没有阻拦,任她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雨点敲击着玻璃,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鬼哭狼嚎的天气。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关合的门重新打开,罗希按亮了室内的灯,对于自己的去而复返,她已经暗自唾弃了好多次,她是脑子进雪碧了才又折回来,只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动静。
她说服自己,她是怕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然后让她背上一个谋杀首长的罪名。
冰冷的地板上,陆笙修长的身躯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罗希喊了一声也不见他答应,她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不太好,赶紧蹲下身去扶他,触到他的后背,竟然是一片濡湿,冷汗。
“你怎么了?”她试着将他扶起来,可是他根本不配合,她去抓他的手才发现,他的右手紧紧的捂着胃口,一张脸更是惨白如纸。
“陆笙,你是不是胃痛?”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开。”
“好,我走,痛死你算了。”罗希松开手,看他自己抓着床头柜勉强坐起来,必然是很痛,要不然以他的忍耐力绝对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嘴上说得绝情,可脚步却没有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