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微风徐徐,庄子内升起的阵阵炊烟让人心情无比的愉悦。
秦风在照例巡视一圈回来之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直奔书房,而是径直回到了主宅之中,只见刘婉婷正在翻看历书。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几缕晨曦从刘婉婷的侧脸划过。那专注的神情,白玉般的鼻梁,秀气的小嘴都让这个清晨明媚不少,就连秦风因为杨英离去之后一直有些阴郁的心情都有些被治愈。
“夫君,怎得没去教导玄成?”
半晌之后,刘婉婷才发现秦风的存在,她微微抬头,嘴角露出的温柔微笑让秦风有些迷醉。
“阿英那小子走了,我便让玄成自己看书,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的我也不懂。”
对于秦风教导魏徵,刘婉婷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自家夫君从前是个什么性子,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与其让秦风出去祸害别人,还不如让魏徵一个人承受了,了不起由秦家庄一直养着他们mǔ_zǐ便是,也花费不了多少粮食。
如果秦风知道自家婆娘这么想自己,恐怕今天免不了执行一下家法,让这婆娘知道一下什么是夫为妻纲。
不过刘婉婷可不蠢,自然不会把这念头给说出来。
“婉婷,你看这东西干什么?”
刘婉婷抿嘴笑道:“豆子大约还有两三个月便能收获,到时候又能回来一些租子来呢。”
到底你是地主老财,还是我是地主老财?
秦风有些郁闷,自家婆娘妥妥的一副地主婆的姿态,让他有些无语。
要知道豆子刚刚种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想要收获至少得等到八月下旬或九月上旬,这婆娘现在就惦记这事,咱家是少了那点租子吗?
摇摇头,秦风有些无语道:“咱家又不缺那点豆子,现在惦记此事干什么?”
“夫君,话不能这么说,租子虽然不多,可积少成多啊。这些天你又是发米,又是发面,虽说没动庄子里的东西,但你那朋友总不能老送东西,咱们还是得节俭一些过日子。”
得,我中华民族节俭的传统美德都出来了。
秦风往床上一倒,懒洋洋道:“银子不是省出来的,得想办法赚才是...”
说到这里,秦风灵机一动,开口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豆子无需操弄,这些日子庄户们都懒懒散散的,看来得给他们找些活干。”
“什么活?”
在刘婉婷,或者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看来,农耕才是根本,经商是下贱行当,秦家就秦风这么一个少爷,没有旁支,交给外人又不放心,所以经商是万万不行的。
只要天公作美,不涝不旱,收成还过得去,她就足够满足了。
秦风坐起身来,掰着指头道:“婉婷,不是我说,咱这庄子,除了每年的两季收成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收入,若不是我这几日让庄户们翻修沟渠,他们连早饭都舍不得吃,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可这沟渠总有修好的一天,到时候甭管咱家富不富裕,总不能白给他们粮食。那样他们会变得好逸恶劳,有一天咱家情况不好,不能再给他们的话,他们不但不会体谅,反而会有无数的怨言。”
这个道理并不算太过难以理解,而且永远别小看古人的智慧,刘婉婷家虽然算不上世家,但富贵程度却不是秦家庄能够比拟的,所以其中的勾心斗角同样十分复杂。
作为刘家的庶女,刘婉婷早就见惯了这些东西,所以秦风只不过刚刚开口,她便理解了秦风的意思。
“夫君想让庄户们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其实不光光是这些庄户,包括秦风自己也需要赚钱,否则他成为大隋第一纨绔的理想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小镜子倒是卖了几面,可秦风已经不是刚刚穿越过来,什么都不明白的家伙。当初还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秦风便清楚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莽撞。
旁的不说,那镜子的来历就不好解释,更别说吃牛肉更是犯法的事,如果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就算弄不死他,至少也得脱一层皮。
可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尖锐,秦风脑子里的东西不少,毕竟作为一个后世人,他有太多的办法能够在这个时代致富,可想要安安稳稳的发财,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却并非那么容易。
桌椅是一条路子,而且秦家已经命人打造出了一套,放在了他的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