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她不确定自己动手能不能解毒,她才不委屈自己和萧玉清如何,一想到他刚算计过她,她就浑身都不得劲。
要真用萧玉清,届时她得先给他看一看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总要和鬼王撇清楚关系,要不然待她失了清白,往后却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虞蒸蒸站起身来,往萧玉清的方向走了两步,她小脸通红,嗓音微微有些迟疑:“萧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后面的话虽未说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众人却也心知肚明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同时有两个人心态爆炸了。
一个是虞江江,另一个则是美人榻上的容上。
虞江江本来笃定了虞蒸蒸会找鬼王,是以就等着虞蒸蒸和鬼王确定下来之后,再与萧玉清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谁料到虞蒸蒸不找鬼王,却跑来找萧玉清求助,那一脸狐媚子样,跟她娘一样下贱。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中,后牙死死的咬紧,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了虞蒸蒸:“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虞蒸蒸瞥了她一眼:“我知不知廉耻,跟你有何关系?我是在问你话吗?”
虞江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垂在两侧的手臂攥紧,心中涌上一股冲上去撕烂她脸皮的冲动。
气氛有些僵持,容上并未说话,只是看向虞蒸蒸的眸光微冷。
他倒要看看,跟他抢女人,萧玉清有这么胆子么。
事实上,萧玉清还真有。
他面带温色,嗓音温润如玉:“此番事急,或许会唐突虞姑娘,若是虞姑娘不介意,待萧某出了幻境,便去蓬莱山下聘礼。”
虞蒸蒸刚要拒绝,话还未说出口,便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容上的肩膀上倒挂着了。
容上毫不怜惜的将她扛在肩头,像是扛麻袋一样,步伐沉稳的朝着门外走去。
虞蒸蒸忍不住叫喊道:“你干嘛去……”
她的话音未落,他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不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两扇门被踹飞出去一扇,另一扇门也岌岌可危,斜斜垮垮的吊在门口。
门外守了二十多个野人,他们手中拿着斧头和狼牙棒,神色凶狠的瞪着他,喉间发出嘶鸣声,像是在警告他赶快回屋里去。
容上微微眯起长眸,眸底满是阴鸷,他一手叩在她的双腿上,另一手中凝结出一道泛着凛凛寒光的冰棱。
野人们见他不配合,先后挥舞起武器,朝着他进攻而来。
虞蒸蒸倒挂在他肩膀上,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本来身体就燥热的有些缺氧,如今一倒立,她的大脑像是充血了似的,脸色红的跟煮熟的大龙虾一样。
他的身形沉稳,一步步向前走去,握住冰棱的手掌微动,只听到阵阵凄厉嘶嚎的悲鸣。
虞蒸蒸的眼前是一片血河,野人的血充斥着她的眼眸,鲜艳的红色令她的身体兴奋起来。
她的手臂和身子一同垂下去,只要侧过头去,就能看到他的后腰。
虞蒸蒸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在屏风外偷看到的美景,那是多么圆润有弹性的水蜜桃。
她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诱惑,鬼迷心窍的伸出了手指。
容上正厮杀的畅快,却感觉到臀上莫名一痒,他的身子蓦地僵硬住,有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他一把。
都不用转过身去,他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他面无表情的挥起冰棱,手起刀落的解决掉了最后两人。
容上扛着她快步离去,脚步虚浮的朝着隔壁的房间里走去。
一进屋子,他就用门闩从屋里闩上了房门。
他一把将她扔在美人榻上,冷声质问道:“你活腻歪了?”
美人榻上只垫了一层柔软的狐狸皮,虞蒸蒸被摔得龇牙咧嘴,疼痛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满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摸了老虎的屁股?!
虞蒸蒸眸中闪烁着泪光,试图用眼泪软化他的心肠:“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
容上却不吃她这一套,他冷笑一声:“控制不住?”
他攥着被鲜血染红的冰棱,朝着她的手掌逼近:“那孤帮你剁了它。”
见他动真格,虞蒸蒸有些慌了,她半跪在美人榻上,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要,要不……你摸回来行不行?”
容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眯起细长的双眸。
他攥住她的衣襟,将她猛地向上一提:“你知道上一个欺骗过孤的人,现在什么下场么?”
她的身子后倾,身子半悬在空中,脖颈被衣襟勒的生疼:“我没有骗过你……”
“没有?”他勾起唇角,眸底满是薄凉:“你说你不喜欢萧玉清。”
虞蒸蒸愣了愣:“我没骗你,我确实不喜欢他。”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萧玉清和他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