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问題……你是契卡的卧底吗？”

似乎这个问題有点多余，因为维金柯很有可能不说实话，但苍浩已经有办法进行判断了。

维金柯立即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契卡的卧底…”

这是实话，刚刚苍浩提起七号囚犯的时候，如果维金柯确实是契卡的卧底，那么一定知道七号囚犯已经受了重伤，因为出手的人正是契卡的雷泽诺夫。

这证明维金柯还是可信的，苍浩算是满意的点点头：“但联邦安全局内部肯定有契卡卧底…”

“沒错。”维金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什么？”苍浩对这句话多少有些意外：“你知道谁是卧底？”

“表面上，我是联邦安全局驻扎华夏的最高情报官，事实上不是。联邦安全局做事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虚虚实实。”摇了摇头，维金柯的语气更加无奈了：“事实上，公开身份，我是最高外交使节，这个沒错。但具体到联邦安全局在华夏的情报人员，最高负责人是驻广厦总领事馆文化参赞达科塔，别看这个人表面官职不高，在联邦安全局内部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同时还是契卡的卧底。”

对维金柯说出來的这番话，苍浩更意外了，不过细想一下，其实这也是可以预见的。

外界想当然的认定维金柯级别最高，然而联邦安全局对此可能有所觉察，索性让维金柯吸引外界注意力，却委派另外一个人真正负责重要工作。

对于这一点，楚科维奇可能都不知道，或许是知道，还沒來得及说出來就死了。

苍浩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达科塔是双重间谍。”

“沒错。”提起这个人，维金柯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看來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怎么融洽：“达科塔潜伏进联邦安全局多年，一直冒充成外交人员去其他国家，为联邦安全局搜集情报。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联邦安全局高层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原则上來说应该锄奸的，不过……”

苍浩明白了：“不过联邦安全局的高层想要利用一下…”

“沒错。”维金柯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联邦安全局经常利用达科塔，向契卡那边传递错误情报。但因为达科塔的位子毕竟很重要，所以还是能发现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契卡支持他继续卧底……这个游戏已经玩了好几年，大家谁都不戳穿，只有达科塔本人还被蒙在鼓里。事实上，虽然达科塔是我的上级，但我也负有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监视达科塔的一举一动。”

“明白了。”苍浩点了一下头，又问：“你对契卡有什么了解？”

“真的沒有，如果有，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非常讨厌那帮家伙……”维金柯叹了一口气，又道：“或许达科塔知道，但你如果想找他谈谈，完全可以打消念头。双重间谍是谍报这一行里最危险的，所以他们时刻做好去死的准备，我可以告诉你，达科塔的臼齿上有一个牙套，二十四小时带着，刷牙都不摘下來。里面装着氰化物，只要他被人抓到，就会立马咬破牙套自杀。”

这一招挺绝，因为臼齿是人体最牢固的牙齿，俗语称之“后槽牙”。

就算有把握在咬破牙套之前，迅速制服达科塔，但抓他的目的是为了获得信息，只要让他开口说话，他就有机会自杀。

苍浩倒是考虑，是否可以先把他打晕，然后再把下巴固定起來，把他的牙齿全部扒光，让他手写交代。

可这个想法很快打消了，既然达科塔的位置这么重要又这么玄妙，出现任何状况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维金柯看了看时间，非常忧虑的道：“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好吧。”苍浩同意了：“你要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记得告诉我们。”

“沒问題。”顿了一下，维金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那两个保镖……”

“放心，他们会老老实实在警局等你去保释，记住，见到他们好好训斥一番。”顿了顿，苍浩叮嘱道：“你争取到主动，他们就不敢怀疑你。”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