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抬着头感受着范城的唇。这个季节的温哥华温度还算适宜,他的唇一点也不干燥。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
那个时候的高中教室里是没有空调的,每个人的取暖设备都是水杯。天干物燥,女孩子们常备护手霜润唇膏,男生们就比较粗糙,什么都没有。
范城的唇皴裂了。裴言给他涂自己的润唇膏,无色的苹果味,但两叁天下来一点改善也没有。他的嘴唇依旧干到起皮,时常忍不住用手剥,直接会把嘴唇撕出血。
面对面时裴言总会皱着眉头盯着他的唇,一天中午实在觉得忍无可忍,拉着他到了一个阴暗的小角落,熟门熟路找了个花坛台阶踩了上去,捧着范城的脸用自己的舌头舔他的唇。
说起来,嘴唇的皮是会越舔越干的,可是那天裴言仔仔细细舔了很久,用牙轻轻啃着两片唇肉,舌头往返于范城的唇间,感觉到粗糙干硬就用牙上下摩挲,试着用牙齿把他嘴上翘起的干皮咬下来。最终皮是一块都没咬掉,但是范城的嘴唇莫名真的水润了很多,比润唇膏的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裴言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原理,难道只有别人的口水有效?但他的唇不会再出血总是好的。
这会儿范城的唇很柔很软,他正含着自己的上唇轻轻shǔn xī,舌尖从自己的唇上缓缓舔过,又试探的伸出一些顶开了自己的双唇碰到了自己的牙齿。裴言从善如流地微微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刮擦过了自己的门牙,顺便shǔn xī了一口,将他的下唇含入了口中。
这是以前他们接吻时最常用的习惯。
范城那么高,裴言那么矮,这样的交错最舒适。
右手还在对方的胸膛上,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热量从手心传来。裴言的手掌从覆在手背上的掌下逃开,一路上滑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感觉搂着自己腰的手臂紧了紧,另一条臂也环上了腰,裴言挺了挺背让自己更靠近范城一点。
腰上的一只手向下滑,托住了裴言的臀。
如同刻在身体里的记忆,裴言想分开腿圈住范城的腰,却因为今天穿的是裙子,动作在半路卡住了。
其实两个人都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