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面的摆设,也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她最爱的那个抱枕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上。
她并不知道秦苍修的书房是哪间,只能一间一间地找。
当初她同意离婚后,秦苍修就把她所有的行礼给扔了出去,她那个时候只想想签完协议书,然后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林盛死亡的消息传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所以最后她并没有带走她的行礼。
没想到却被秦苍修捡了回来,而且摆成了当年的样子。
秦苍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夏伸手在梳妆镜上摸了摸,纤尘不染,可以看出,这里经常被打扫。
心跳微乱,他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逼着她离婚,既然那么狠心绝情,亲手逼她吃下那杯带药的红酒,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搞得林氏集团破主,害死她爸爸。
那为什么又要把她的东西捡回来,还保留了当年的模样,是想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到底有多恨她吗。
林夏在房里呆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悄悄地离开。
终于找到了书房,她走过去,打开秦苍修的电脑。
林夏皱了皱眉,要密码
尝试着输了一窜数字进去,果然,密码解开了。
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刚刚因为那间一模一样的房子而微乱的心,也沉淀了下来。
果然,她想多了。
密码是白依雪的生日。
在他心里,白依雪永远都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压下心中那些异样的感觉,林夏快速地查打着自己要的资料。
屏幕上白光闪烁,映在她的脸上,认真,执着。
回到家里,林夏首先去看了格格,她睡得正香。
林夏松了口气,还好格格今晚没有闹,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林夏看着自己身上那星星点点的痕迹,密密麻麻,看起来异常恐怖。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无不控诉着昨晚的疯狂还有粗暴。
身下传来的不适感,更是令她打从心底里感到耻辱。
把自己泡在水里,林夏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像个木偶般,机械地擦着。
直到身上的肌肤都红了,也没有知觉。
她觉得自己很脏。
骨子里,林夏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一想到自己被两个男人碰过,就从心底里厌恶自己。
而且,这两个男人中,还有一个秦苍修,那个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的男人。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林夏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水里,屏住呼吸,体会着这种窒息的感觉。
只有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她才能放空自己的思想。
什么都不要去想,忘记一切的耻辱。
然后,狠狠地反击回去。
第二天秦苍修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早已人走床空。
林夏睡过的地方,已经凉了。
懊恼地锤了锤头,该死,怎么睡得那么沉,居然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都怪她的滋味太过美好了,害得他食髓知味,一下子就停不下来,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把她累晕了,也把自己累坏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秦苍修就各种满足,连带着一向有起床气的他,都破天荒地一大早就心情大好。
转头,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小纸条,秦苍修拿起来,一行娟秀却有力的字体就映入眼帘。
“秦苍修,我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么。”秦苍修修冷冷一笑,“我也说过,我秦苍修做事,从不后悔。”
林夏刚至公司的时候,杨姗姗就进来找她了,看到她没事,悄悄地松了口气,“丽莎,昨晚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害得我和吴总好担心,程总也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就没回来了。”
程福远么,那个人渣,这笔账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昨晚突然有点事,所以提前走了。”
杨姗姗脸色凝重,“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被秦苍修那个禽、兽吃干抹净了,能没事吗。
但是这件事,林夏是不会说出来的,她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在心里就好,然后,狠狠地,还回去。
杨姗姗见林夏并没有心思和她交谈的样子,兴致缺缺,也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
林夏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手里把玩着一个优盘,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了。
陆小巧第三次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林夏还是保持着一个动作,摆在她前面的文件,动都没动一下。
丽莎今天是怎么了,她一向是工作狂,如此反常,必有不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