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金正蹲坐着磨刀,闻言手中一顿,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人”
“这小子叫李鸿基,从前是银川驿的驿卒。您看,就是他。”说着,把总将手指向了c场。
王汝金放下刀,起身来到门前,倚靠着看去。
此时的李鸿基,正穿着大明边军的红se布面甲,外头套着鸳鸯战袍,手里提着一杆长枪,与众人一样,奋力的练习刺杀。
李鸿基紧紧握着长枪,猛然刺入草人的x膛,大吼一声
“杀”
纵是以王汝金这种世职军将,也能一眼看出这人的与众不同,他双眼微眯,想了一会,道
“下个月调他到我的亲兵队。”
“不安排做个伍长”把总有些纳闷,这样的好苗子,十年也难见到一个。
听这话,王汝金想了想,还是斩钉截铁道
“就这样,下月调他进我的家丁队,至于其它的事儿,以后再说,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随着朱由校这个穿越者的突然闯入,李鸿基、这个大明朝的宿敌,命运轨迹悄然改变。
天启二年,他的沙场生涯,就此开始,
冬日辰时,天地一片朦胧的黑暗,纵是富丽堂皇的紫禁城,也免不得被y云所笼罩。
一众面容秀丽的g0ngnv,走在脚下的琼楼玉宇之间,每人都提着篮子,有说有笑地赶往同一个地方。
原是今夜时分,皇帝在懋勤殿大摆夜宴,限期三日,开放了早先已罢撤的内市。
内市,一向是g0ng人们交易交易的场所,也有得到允可进g0ng摆摊的商贩,算是各g0ng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
懋勤殿,英国公张维贤、内阁首辅蒋德璟及各部院的文武臣工,都在坐席上互相敬酒。
朱由校落座于首位,魏忠贤双手置于身前,静静侍立在皇帝身侧,脸上泛着假笑。
殿内,正有舞姬伴着丝竹、弦乐之音翩翩起舞,梁上花灯如昼,韶光瑶池似春。
“张维贤,朕今日要喝个痛快,你不得躲酒,否则”
张维贤借着酒劲,含笑反问
“否则”
朱由校眯起眼睛,故作威胁“否则,朕就要你扮做舞姬,在这懋勤殿上,为大家舞上一段。”
张维贤一副大惊失se的神情,连连摆手
“皇上饶了臣吧,臣怕上去一跳,把诸位今夜吃喝进去的,全都呕了出来。”
“哈哈哈。”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
觥筹交错间,中舞姬排头的一位,以广袖半遮面,娇笑似银铃,举止婀娜地攀起玉杯,附到朱由校的眼前,轻吐兰气
“妾、敬皇上一杯。”
朱由校昂首饮尽一大白,旋又举杯对月,道
“我大明,活捉奴酋妻、nv,此为天降祥瑞。朕已向建州发下谕旨,令他们归顺天朝,这二人尚有活路。”
“否则,朕可就要痛下辣手了”
“皇上此言差矣,建奴nv子,杀也就是杀了,这不叫痛下辣手,这叫这叫,呃”
张维贤说着,好像忽然间词库量不够用,呃了半晌也没下文。
蒋德璟见状,忙补充道
“英国公的意思是,建奴nv子粗鄙不堪,陛下杀了她们,不是痛下辣手,这是为民除害。”
张维贤猛拍大腿,道
“对对对、阁老说的不错,臣就是这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