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更加的凝滞,冯侍卫等人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明明是寒冷的深秋天气,众人生生发了一身的汗。
而屋子里最好命的便是喝了药,继续熟睡中的某王妃了,因为她此时生病,刚巧逃了一劫,不然别以为这只又是受伤又是生病又是将一身肉肉弄没了的事情,王爷可不会这么饶过她的。
所以,王爷打算对某王妃采取的措施是秋后算账
不知道跪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声,几人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瘫软地上。
直到木圆儿进来,方解救了可怜的几只。
“王爷,城守夫人已经收拾出一处院落,说王妃随时可以入住休息。”木圆儿虽然同情那些人,但他也不敢去撞冰山,只得小声地说着。
楚霸宁听了,也没叫那些人起来,直接抱着阿难起身走了出去。
见楚霸宁就这么走了,屋子里的人默默内流王爷,难道您忘记了咱们还在跪着么天气太寒冷了,真是伤不起啊
半晌,如翠捶着腿起身,一脸严肃地说“王妃还在病着,需要奴婢的伺候,奴婢先行一步了。”
冯侍卫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就这么走了,心中气急。
果然是个二货丫头,真不知道这种胆大包天的二货丫头是怎么当上肃王妃的贴身丫头的。
药堂里,温良风度翩翩地摇着一把玉折扇,扇面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温良如玉,如果忽略那字的意思,让人不禁赞叹一声那字的风骨。温良面上一团温文尔雅的笑容,正询问着顾大夫的女儿顾笑颜一些医理上的事情。而顾笑颜显然并不领这个京城第一美男的情,脸上一片清淡疏离,一板一眼地回答了温大公子的问题。
两人看到楚霸宁抱着阿难出来,皆有些诧异。虽然边城的习俗比较开放,但也没有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抱着个女人的道理。可看楚霸宁自然不过的神情,竟然让他们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需要大惊小怪。
“哎呀,王爷,你终于舍得出来啦”温良摇着折扇,一派风度翩翩地问。
楚霸宁没搭理他,只是看向顾大夫,说道“顾大夫,王妃身体不适,需要一名熟悉药理的医女在身边伺候,不知令媛可否随本王走等王妃病好了,令媛自可回来。”
顾笑颜原本听到温良称呼楚霸宁为“王爷”已经够吃惊了,等听到了楚霸宁的话,更让她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先前竟然是给个王妃治理伤口。而这位王爷竟然
顾大夫自然不敢推辞,忙说稍会让女儿收拾妥当便随王妃过去。
楚霸宁得了准信,抱着阿难,在桐城一群百姓的见证下,坐上了城守府派来的马车,往城主府行去。
来到城守府,何城守已携同夫人一起候在门外恭候肃王与肃王妃大驾光临。当看到由楚霸宁抱下马车的少女,何城守与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城守府外,还有一些桐城中的百姓,他们虽然不知道楚霸宁的身份,但能让何城守亲自出门迎接的,想必身份定然不低,很快有人便知道了那是皇帝派来驻守在边城的肃王千岁。
楚霸宁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高调地抱着他家小王妃进了城守府。
三更半夜,阿难醒了。
她是被身体的生理反应逼醒的尿急也是一种让人莫可奈何的生理反应啊
可是,她憋得难受,却动弹不得,只觉得腰肢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觉得骨头酸软得要命。屋子里点了盏灯,如豆的灯火在夜色中静静地绽放着它的光华,也让她看清楚了这陌生的一切。
脑袋仍是有些迷糊着,阿难动了动,终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原来是被人困在怀里,那熟悉的抱姿与扑入鼻翼间的男人气息让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阿难迷糊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中,不然怎么一觉醒来,她竟然如往常般被王爷抱在怀里一起睡觉她好像应该还在去桐城的路上吧
“醒了”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刚醒时的一种性感的诱惑。
阿难仍是呆呆的,抑起头看着昏暗暧昧的光线中,男人并不怎么清晰的轮廓。
一只温暖的大手摸向她的额头,覆盖在上面,像是在探查温度。
阿难迟钝地看他,然后呆呆地说“我想起夜”
“”
安静了几秒后,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楚霸宁已起身披上了外套,然后拿来一件厚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扶着身体无力的她起身下床。
阿难摸索着穿上鞋子,梦游一般地由着男人扶到外面屋子的屏风后,等她的手指摸到冰冷的屏风时,那冰冷的触觉令她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一阵清冷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吹得窗帘啪啪作响,也将她昏沉的脑袋吹醒了。
阿难瞪圆了眼睛,骇然地瞪着揣扶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回以严肃无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