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嘴角微抽,这丫头说话咋这么教人难受呢难道她暗指我是被老头子像垃圾一样丢过来的还是讽本大人身后没个女人默默支持,很快变成糟老头了可是看这丫头低眉顺眼,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看起来又不像是讽刺人的。
温良心里纠结,拿不准如翠是真憨呢还是假憨,不过他也发现如蓝行动不便,脚似乎在刚才摔下马车时扭伤了,便让肃王府里的那几个嬷嬷过来扶她上了马车。然后往那群在清理战场的士兵走去。
如翠追上去,朝温良行了一礼,关心地问道“温大人,王爷和王妃”
“放心吧,你家王爷带王妃进城找大夫了,王爷那匹马可是他的爱骑千里驹,速度是军中所有马中最快的,最多两刻钟就能到城了。”温良笑眯眯地安抚,摸摸下巴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吓坏了守门的士兵,哎呀,能看到王爷变脸,真的好难得啊,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呢”
温良唠唠叨叨地走了,留下如翠一人蹙着眉头。
通往桐城的一条道上,一匹黑色神俊的马驰骋而过,急骤的马蹄声仿佛重重地踩在行人心坎间,沿途中的行人听到声音时已早早一步侧身让道。深秋的天气很干燥,黄土被急骤的马蹄掀起一阵黄色烟尘,让路边的行人错不及防之下吸入了一大股的烟尘,不由得咳嗽起来。
“这是干什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急匆匆的,不会是朝廷来了什么急报吧”
路边的行人在咳嗽过后忍不住讨论起来。他们都是居住在桐城附近的居民,每天会走这条路进城去找些零工来做做赚点小钱养家,直到下午时离城回家。这些百姓世代都是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大概是边疆地区没有中原人那么多规矩条框,使得他们的性子比较憨直爽朗,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错了,俺可是看到那马上的骑士还抱着什么东西的。不会是今早上出去打猎的猎队吧”
“嘿老张头,哪个猎人会将打到的猎物抱在怀里的依我看,那被裹着的东西倒像个人的身影,只是裹得太严实了,也看不清是不是”
楚霸宁并未理会路上行人的话,原本应该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他压到了两刻钟左右。
黑马仿佛感觉到主人焦急的心情,也迈力地驰行,直到桐城门前马嘶鸣一声,被扯住了缰绳后停下狂奔的脚步,改为了慢行。
“停下,桐里不准骑马”
一名守门的士兵正欲拦下时,被他身边的队长给推到一边去。那守门的队长朝马上的骑士点头哈腰,笑着说“原来是王爷,您今天不是和温军师出城狩猎去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楚霸宁被人拦下原是有些不愉的,听到那守城队长的话,只是淡淡地点头,说了声“本王有急事”后,便扯着缰绳,令马就这么直接进城。那队长也乖觉,知道必定是有急事才会让素来严守纪律的王爷如此破律,便也不多说,赶紧让人去将沿途的百姓谴散到一旁。
“王队长,就算是王爷也不应该这样骑马入城,外一伤着百姓咋办”等楚霸宁走远了,先前那名守城士兵不满地说。
王队长恨铁不成钢地在那愣头青头上敲了一下,说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由得你胡沁这些日子你还没看清楚么他这么做必定是有急事,若是你担搁了王爷的事情,温军师绝对会将你的皮剥了”
那士兵被王队长的话吓了一跳,哆嗦地说“这、这关温军师什么事情我、我拦的是王爷又不是他”
“说你是愣头青你还不信军中谁人不知道温军师和王爷的事情他们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懂么犯到了王爷自然就是犯到了咱们的鬼才军师,军师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可没人敢去惹他。你小子再这么憨下去,小心军师让你生不如死”
那士兵先是呆了一呆,然后面色惨白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惨叫道“啊啊啊队长,难道传闻是真的,温军师和王爷有一腿”
不知道是不是那士兵叫得太凄惨了,霎时间,城门口一片安静,只有深秋的风将枝头的一片黄叶卷起,慢悠悠地拂过人们呆滞的脸孔。
楚霸宁并不知道自己和温良的暧昧jq已经传到了边城中,他的骑术也是了得,并未伤到路边的百姓,骑着马一路抵达了一家药堂,然后跳下马,抱着怀里的人大步走进药堂。
“客官,请问有什么事么”药堂里的一名小药童赶紧走过来。
“顾大夫在么”楚霸宁扫了药堂一眼,没有看到坐堂的大夫,微微蹙起了眉头。
“在,在里面呢。”药童被来人强大的气场震慑,哆嗦地回道。
楚霸宁看了他一眼,药童被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睛一扫,打了个激灵,满血复活了,大声说了声“我马上去找顾大夫过来”,便往里面跑去了。
小药童一跑,药堂里的另一名药童见来人着着不俗、气质霁然,心知是贵人来了,赶紧将他引到里面的一间厢房,让他将病人放到床上。然后赶紧出去准备一些呆会用得着的东西。
楚霸宁有些不满药堂里简单的陈设,特别是那张床上冷硬的被褥,虽然看起来很新,但还是让这位洁癖王爷嫌弃不已。可是看到怀里少女红通通的脸蛋,微皱起的眉宇可见她的难受,楚霸宁只能抿着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为她试去额间的汗。
楚霸宁看着昏迷不醒的阿难,眸色越发的深沉,酝酿着狂风暴雨,若是熟悉他的人看到,非吓得从此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不可。
楚霸宁摸摸阿难尖瘦的脸蛋,发现不若以往般好捏了,大概是瘦了一圈,软绵绵的肉都没了,手感自然也没以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