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前四个小组队员都一一阵亡，让整个警卫队都开始重视起来。姜副局长或许是为了特卫局的面子，也加入到讨论中来。

大家一起研究失败的原因，四个组阵亡的二十名队友，将自己阵亡的经历一一道来，竟难以说清其中因果，只道是那二位外籍教官像是开了天目，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相继飞啸而至，弹无虚发。

正在姜副局长带领我们讨论的时候，第五小组也以同样的命运，从战场上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姜副局长担心这样下去，七个小组外加一个教官小组，将会全军覆没，有损特卫局声誉。于是干脆用对话机联系到里面的二位老外，让他们先行退出，容当休息之后再继续进行实战训练。

但是二位老外现在正在兴头上，表示不能前功尽弃。姜副局长无奈，只能在第五小组上场之前，咬着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现在我宣布，如果谁能在这次实战演习当中，击中两位外籍教官当中的任何一位，我给他一个三等功！同时设宴给你庆功！

此言一出，群情并未振奋。毕竟四个小组的全体阵亡，已经让大家心里产生了畏惧心理，以至于对战胜两个老外，几乎没有了丝毫信心。

第五小组载着姜副局长和警卫队的希望，小心翼翼地上了战场。警卫队队长抽了一支烟，暗怨道：妈的这俩外国鬼子，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杀一杀咱们中国警卫的锐气？这更像是一种挑衅！

姜副局长道：挑衅倒是算不上，但是这样一来，让我们很被动。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二位教官知道，咱们特卫局不乏神枪手。

警卫队队长试探地道：要不我打电话请赵龙和吕向军过来，化妆成队员-----

姜副局长打断他的话：你小子就知道投机倒把！

这时候孙玉海突然说了句：姜局长，我有办法！等我们小组进去之后，你就用对讲机给两位外籍教官通话，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准确迅速地判断出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愁打中不他们？

姜副局长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你这是陷我于不仁啊！看来你小子在a办呆了这段时间，没少学坏……说着说着，姜副局长突然止住了后文，以至于在一瞬间，他脸上直冒冷汗。他意识到了自己言语失当，赶快自圆其说地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其实a办相当于一个智囊团，很多在首长办公室呆过的同志，脑筋都比较睿智。孙玉海同志提出的策略，如果是在战场上，可以。这叫投石问路。但是咱们现在是在训练，这样做就相当于自欺欺人，反而会让外国教官们瞧不起。

说完后，姜副局长扭过身去，伸手轻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也幸亏他及时地自圆其说，否则的话，也许后果不堪设想。姜副局长说孙玉海在a办呆的学坏了，无疑是对a办的一种暗讽。倘若这种言论被在场的任何一人传出去，传到首长耳朵里，或者是总参、中办领导的耳朵里，那他姜副局长的政治命运，也许就要受到影响了。不过姜副局长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手，他及时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失当，以一句玩笑来诠释了自己的反动言论，使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我敢说，倘若不是姜副局长自圆其说，那他指定会为自己的失当之言，付出惨重的代价。警卫队队员们来自各个单位，其中也不乏曾经在首长办公室和其他重要岗位上呆过的人员。这年头，官场上最流行的，便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姜副局长这一句讽刺议论，倘若被别有用心之人随口向上一反映，那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特卫局原本就是很多股势力的组合，每位局领导，对应着一股职权势力和亲信势力。警卫队当中，必然也不缺乏其他副局长、副团长长或者高层领导的亲信。倘若将姜副局长之言放大开去，姜副局长势必会为此反动言论传出代价。

就在僵持之际，第五小组也以全体阵亡的结果，撤离了战场。

姜副局长或许是心生闷气，忍不住冲第五小组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没用！咱们警卫队就没有一个能拉得出来的神枪手？

警卫队队长陪笑说：这与枪法关系不大。关键是队员们进去之后根本摸不清方向，确定不了两位老外教官的位置。连他们的面儿都见不上，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姜副局长气急败坏地道：那就是战术问题！我要找最优秀的战术教官，给大家上几堂战术课。

警卫队队长道：这也不是单纯是战术问题。

姜副局长反问：那是什么？

警卫队队长道：这是一种综合素质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