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微笑致谢,敖澔举杯品茗。
当下,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直至半个时辰过后,含香见他始终只是和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题;渐渐的,她心中焦躁渐起,加上本就抱着要问清一切的决心,终于,她忍不住了──
敖公子柔媚嗓音迟疑轻唤。
怎么了见她神色犹豫,敖澔扬眉问道。
前些日,我在街上瞧见您和令夫人了。眸光定定瞅凝,含香神色幽然。
微微一怔,敖澔随即恍然。前些日确实哄着我夫人上街去了,没想到倒让妳瞧见了。
回想起他当时脸上的柔情神色,含香心口一揪,颤声轻问敖公子,您您与令夫人极为极为恩爱吧
敖澔眸光一闪,虽奇怪她怎突然问起这种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回答道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妳怎突然问起这个了
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啊他,没有否认
心,像似被人用利刃狠划一刀,痛楚难抑,让她禁不住伤心地含泪喊了出来。那我呢您可曾喜欢我、爱过我
被突如其来的哭喊给弄得一怔,脑中蓦地想起以往闻少秋时不时拿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调侃,敖澔这才警觉到原来一切并非玩笑,而是含香真对他有着情意。
含香定定凝睇着情伤泪颜,他嗓音轻柔却坚定。我当妳是朋友对她的喜欢,仅止于朋友,没有更多了。
朋友他当她是朋友仅止于朋友啊
心仿佛被瞬间敲碎,含香泪流不止瞅凝着他,有些茫然失神。我我一直以为您对我对我是有意的
若我一直以来的态度让妳误会了,那我很抱歉惊觉到自己在无意中伤到人了,敖澔眼底满是歉疚。
既对我无意,为何当初要帮我赎身泣声质问,绝美脸蛋盈满幽怨。既然无意,何需花心思在她身上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
含香,妳可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回答她的质问,敖澔突然提起往事。
记、记得忆起往事,她含泪笑了。
当年,她还是个尚未挂牌的小姑娘,有天夜里,在琴师那儿练完琴,路经庭园正准备回房时,却突然听见花丛那儿传来阵阵呕吐声,趋近一瞧,就见他醉倒在那儿,似乎极为难受。
生长在青楼妓坊中,她不知看过多少如他一般的醉客,向来是不会去理睬的。可那天也不知为何,她竟然多事的到灶房去端了碗醒酒汤给他褪去酒意,而这也定下了他们相识的缘分。
见她绽笑,敖澔也勾起了嘴角。当年,我第一回与人到那种地方谈生意,那些老狐狸们见我生嫩,老是灌我酒,想在我酒醉智昏之际让我应下生意,幸亏我借尿遁先逃了出来,又幸得妳那碗醒酒汤之赐,这才有精神回去应付老狐狸们,让敖家不仅没有损失,还因此谈成利润丰厚的生意。
那又如何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记得隔天又见到妳时,我曾问过妳什么吗敖澔微笑。
摇了摇头,实在太过久远,含香早已忘了他曾问过她什么了。
我曾问过妳,妳想要什么那是为了感谢她的一汤之恩,让他顺利谈成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的报酬。
是了我想起来了模糊的印象中,她隐隐忆起当年他确实这般问过,而她的回答是
妳回答我,若是可以,妳想拥有选择自己男人的权利。凝着她清泪斑驳的脸蛋,敖澔轻声说道。
所以在我被人待价而沽之时,您毫不犹豫地帮我赎身了泪眼婆娑凝睇,时至此刻,她终于明白他替她赎身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喜欢她,不是对她有意。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一切只因为他对她的回报
哈回报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他的回报
为什么这些年,您从不对我说清楚这样,她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傻瓜。
我以为妳明白。有些头疼地揉额,敖澔真懊悔自己怎么就从来不把闻少秋的话当真,以至于唉真是头大啊
就算以前不知道,如今也已全然明白
怔然流泪,含香愣愣凝着他,似诉情又似自语地喃喃道我想选择的男人是您是您啊
敖澔叹气。含香,我一直把妳当朋友,就只能是朋友了
我不想当您的朋友像似突然回神,她蓦地冲进奢想已久的厚实胸怀,紧紧地抱住他,失声哭喊起来。我不想当您的朋友不想不想就算只是当敖公子您您的妾室,含香含香也心满意足了
含香想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她却抱得死紧,想推开,又怕太用力弄伤她,敖澔一脸的为难,只能任由她伤心发泄,期盼着待她哭完后,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我愿当妾,服侍您、服侍少夫人,这样也不行吗不行吗泣声要求,她只要他愿意收她,那就够了。
含香,妳无须这般委屈为难。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急急哭喊。
含香,我是不可能收妳为妾的。实在头大,敖澔不得不残酷的斩断她所有希冀。就算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