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不够真心,才够胆大。到现在越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越是畏足不前。
将洐见季远有一瞬间失神,眼底染上了落寞,不动声色的叉起一块黄桃色拉,一个甩手,就往季远砸去,季远一个不查,被正中脸上。
“阿远,我发现你的反射神经越来越差了。”
季远终于回过神来,愤恨地朝将洐扑去,将洐大笑一声,往红绯身后躲,将离不爽他搭在红绯身上的手,一脚把他踹向季远,季远抓住机会,朝将洐猛攻。
吵闹声,欢笑声,不时从门内传出,如此热闹的感觉与静谧的室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霄站在门外,半抬着手,却第一次没有了敲门的勇气。
那一天以后,很少能看见红绯开怀大笑的样子,她不快乐,他知道的。
她讨厌他,她害怕他,甚至她恨他,这些他都能感觉到。
可即使冷静如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种如爬山虎似的爱情藤蔓一旦曼延,就会牢牢扣住一个人的心脏,攀爬上他的骨骼。
他给她四年时间,同时也给自己四年时间。
或许,在这四年里,她会试着接受他。
又或许,他能渐渐放开她。
如今四年过去了,红绯的想法他不了解,唯一知道的是,第二点,他没能做到。
没有勇气敲门,季霄掏出手机,给季远打了个电话。
室内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阿远,你的电话。”
“哦。”
看了眼来电提醒,季远一瞬间有些沉默,但随即笑道“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他找了个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接听道
“喂,大堂哥,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我在门外。”
“嗯”
“开门。”
“开开玩笑吧,我现在可是在海南。”
“我知道,3012室,我正在门外。”
季远有些心惊,他警觉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她。红绯,嗯,在你这吧。”
“”
“阿远,是谁的电话”见季远神色凝重,将洐忍不住询问。
“是我大堂哥。”
“怎么”
“他在门外。”
“呃真巧。那开门让他进来吧。”
“”
“阿远怎么了心情突然很沉重的样子。”
季远摇头,“没事,我去开门。”
季远走去开门的当头,红绯忍不住问将洐,“那个,季远的大堂哥是什么样子的人”
将洐揉了揉下巴,皱着眉头,艰难地形容,“面瘫,加少年老成。”
囧这种形容。
“冷静,睿智,一切以大局为重,季霄就是这样子的人。”不厚道的某人,又补充了一句。
“哦,这样啊,或许我和他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呢。”红绯放下食物,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的。
“呵,季霄这家伙,朋友的数量,几乎为零吧。”
“季霄”一瞬间,笑容定格在红绯的脸上,她的眼里,渐渐泄露出恐惧,愤怒,伤心的感情来,将离和将洐都是一愣,还未来得及发问,季霄便走到了众人的眼前。
他穿着熨烫合宜的深色西装,黑色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同将洐一样都是职业化的装扮,可却没有他的儒雅,他的身上天生有种一种威严与冷峻,让人望而生畏。
“红绯。”他的声音里带着狂喜与沙哑,漆黑如子夜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占有欲。
“季霄”红绯突然站了起来,她怒睁着双眼,恨恨地瞪视他,“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出去出去”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椅子上的抱枕,柜子上的书本,一边咆哮着一边狠狠地砸向他,季霄并没有躲,只是神色有些狼狈,待到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扔,气得呼吸急促起来,这才上前想要抱她。
红绯向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的接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姐姐分手”
“我”
“季霄算我求你好吗和姐姐复合,让她回来,让她回家”
强烈的颓败感,四年时间,他改变不了自己,红绯竟然也是,她仍旧讨厌他,恨他,眼底没有他的倒影。
浓烈的悲伤竟生出残忍来,他冷冷地说道“不可能,夏红绯。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喜欢你姐姐。”
“啪”
谁也没有想到,红绯会出手甩人耳光,而在将洐嘴里那个冷静少年老成的季霄,居然就这么受了她一巴掌,丝毫不闪躲。
“既然不喜欢,当初何必同她交往,何必来我家这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你的”
季霄不怒反笑,“很好,那么这个巴掌,是否还清了你姐姐的情意你是否可以从现在开始正视我给我追求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