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卓说“我已工作。”
“哦,劳先生从事什么行业”惠惠继续问。
家卓风度很好“金融。”
“说起金融,”惠惠忽然想起来,手肘碰碰身边的人“杨睿逸你不是最近正都在看什么金融的合同”
杨睿逸一直站在一旁,这时才说“不知道劳先生在哪间公司上班,我们金泰律师事务所同好几家公司都有业务往来。”
“嗯,”家卓点点头“我们公司法律顾问的合同到期,最近是约了几家事务所来谈。”
杨睿逸马上反应过来“我随同老板去过一次,劳先生可是在劳通银行工作”
家卓点点头“前天我刚好在十六楼开会,遇到贵所潘先生。”
杨睿逸殷勤地问“劳先生认得我们潘主任”
“嗯,”家卓说“不熟,法务部的关华森负责接洽贵公司。”
“劳先生是关部长上司”杨睿逸听得家卓直呼关某人其名,已经掏出了名片递给家卓“这是我名片,劳先生请多指教。”
家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语气谦和“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
“好了,”惠惠拉开他“人家是来接映映的,不是来谈工作的。”
杨睿逸不好意思笑笑退到一旁,惠惠随即吆喝着一众人去宵夜,大家嘻嘻哈哈地笑着闹了一会,就道别走了。
家卓站在我身旁,气度矜贵,神色坦然,一直含笑望着我们。
惠惠离去之前对我会心眨眼,用嘴型说“抓紧点,姐姐看好你”
我笑着对她做了个鬼脸。
家卓微笑看我们胡闹,我待到周围人群散去,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低头答“下午。”
我说“吃晚饭没有”
“嗯,吃了。”家卓轻轻颔首示意我往泊在路边的车走“你饿不饿,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还好”我们并肩走在路边,迎面夜风吹来,家卓忽然握拳掩着嘴低低咳嗽。
我伸手去拉他的手,感觉一片冰凉“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我将他往车里推“还穿得这么薄”
拉开车门我看见后座上搁着一件厚外套,埋怨着“干嘛不穿多点”
家卓坐在车上笑笑“总要穿好看一点,不然给你丢脸。”
这人还有心情说笑,我返回后座给他取来衣服,摸到他的脸“家卓,你是不是发烧”
他毫不上心,随口答“好像是,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热。”
我不放心“难不难受有没有感冒”
家卓握住我的手“不要紧,回家就没事了,别担心。”
车子转过校道,家卓刹车转弯,我忽然在校道上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我从后视镜看到唐乐昌站在路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们的车开走。
“映映”家卓洗了澡,走出来唤我“不是说累么,怎么不去换件衣服”
我蹲在起居室的柜子里翻找出退烧药,端来温水“你先吃药我再去洗澡。”
他摸摸我头发,接过我手中的水杯。
我仔细看着他吞下了药片,家卓坐在沙发上掐住眉头,掩饰不住的倦色隐隐。
我拖起他往房间里走“去床上等我。”
家卓躺在床上,看着我风姿撩人地脱掉外套。
家卓忍俊不禁“快一点,否则我要睡着了。”
我蹦蹦跳跳往浴室跑去“你敢”
出来时家卓倚在床头看书,我爬上去摸摸他的额角,还是烫烫的。
“家卓,”我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家卓翻身将我抱住“不用医生,有映映就够了。”
我笑着蹭到他怀里。
他手从睡衣后背伸入,轻轻地抚摸我的脊背,一阵酥软的迷醉泛来。
“家卓”我忍不住低声呻吟唤他名字,手搂住他脖子,将唇印在他脸颊。
家卓抬手熄灭了灯光,一室春光乍泄。
清晨我在他身边醒过来,家卓已经醒了,早安吻落下来,清清凉凉的。
果然退烧了。
我安心了,看了看时间抬眸问他“你今天不上班了”
“苏见他们一会过来。”家卓说。
“有什么事去公司不能谈”我疑惑。
家卓扶额轻声道“我是因为还有些头晕”
我顿时担心爬起来“那要不要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来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好不好”
家卓眼底浮现狡黠笑意。
我嗔怒地拍他“欺负我”
他拉住我的手,安抚地一个一个吻过我手指。
我们又在床单里缠绵了一番,直到门铃响起。
家卓起身穿衣,随手套了件衬衫“我去开门,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迷迷糊糊地将头埋进枕头,贪恋地闻着温暖的气息。
闭着眼再躺了一会,其实已睡不着,我起来走出房间,二楼走廊尽头那个平时空置着的房间门虚掩着,男人们低声交谈声响传出来。
我下楼煮早餐。
一会苏见下来“映映,好香。”
我给他舀了一碗鸡丝粥,苏见坐到餐桌旁心满意足地喝粥,一边感慨“结婚就是好。”
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