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臻的样子。真实却并不像是屏幕上那般风华绝代。
“是我读剧本感觉出来的。”容飞停下筷子,难得苏臻愿意和自己讨论如何饰演陈浅风,这是很多演员都得不到的机会,“可是导演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演的更好”
“容飞不一定要爱上饰演宋年年的王悦琳,可是容飞饰演的陈浅风一定是爱着宋年年的。”苏臻的手指在容飞的额边一弹,“你的陈浅风真的爱着宋年年吗演戏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打个并不恰当的比方,所谓笑不过是面部肌肉的运动产生的效果,但是你每一个细微之处的不同观众却能感受到你是为什么而笑,是悲伤的笑还是快乐的笑,是因为一道美丽的风景还是因为你恋慕的人就在眼前。你永远无法自主地控制自己的肌肉笑的恰到好处,但是你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容飞低着头,两三秒钟之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导说我追着巴士跑的样子像是赶公交的路人了因为我的陈浅风只是摆出焦急的样子,我的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要表现出迫切的样子,即使在追逐着宋年年我仍然没有变成陈浅风,因为我丝毫没有爱着宋年年的心情。”
“知道为什么比起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想要好的多。”苏臻勾起唇角,“演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入戏。一旦你入戏了,其实就不用再花那么多心思去思考自己如何去诠释某个角色了,因为一切都会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嗯谢谢你”
苏臻伸手揉了揉容飞的脑袋,“好了,吃饱了吧,我开车送你回容家。”
霎时,容飞有一种自己被苏臻照顾甚至于像是当做孩子被宠着的错觉。
苏臻的车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看见那辆车的瞬间,容飞差一点要将自己的脸都贴在车盖上了,双手夸张地扒在上面“啊啊保时捷的最新款在高速公路上飚起来一定超级爽”
可惜自从容少接二连三的出车祸之后,停车房里在没有跑车的踪影,剩下的都是容谨严出席一些商务场合的轿车,虽然奢侈高档却也显得沉闷。
“那个还是你来开吧”容飞笑了笑,容少卡里唯一没被容谨严冻结的十二万已经都拿来买了那部保姆车了,他现在口袋里的那些钱还是容太太偷偷塞进他衣服里给他用的。万一他不小心蹭花了苏臻的车,可没有足够的钱来维修。
苏臻莞尔一笑,对容飞做了个上车的手势。容飞兴奋地上了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才发觉里面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有来自容太太的,也有龙展云的,这个电话是卫子行打来的。
“喂子行”
“哟,你还活着呢”卫子行的声音似笑非笑,“打你那么多个电话都没反应。”
“睡得太死了,对不起啊,昨晚给你惹麻烦了”容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些都是小事,你告诉我昨晚你和苏臻没什么吧他执意要送你去酒店住一晚,但是以他一直对你的态度不可能这么好心。”卫子行的声音里很是担心。虽然苏臻在公众和媒体前有着完美无暇的形象,但是形象从来不代表一个人的本质,更不用说娱乐圈其实也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容少以前对苏臻出言不逊,卫子行就算担心苏臻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容少也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事啊,苏臻照顾了我一晚上呢他现在正要送我回家”容飞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苏臻,露出大大的笑容。
“真的”
“真的真的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啦”
苏臻来到容家,这让容谨严非常惊讶,他甚至走到玄关,看着苏臻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云嫂,去沏茶,要好茶,快点”
容飞从没见过容谨严对其他人有这样热络过。
“苏臻,你真的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今天你竟然和容飞一起回来,真让我大吃一惊”
容飞尴尬地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苏臻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
“也没什么,昨天容飞新戏一直拍的不顺,我们正好遇见了,就多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几杯,正好遇上狗仔所以就在酒店里住了一晚。”苏臻云淡风轻地将昨晚的一切改编了一下说出来,自然而然合情合理,就连容飞都觉得他说的完全是事实。
19
19、一会儿见
“你们竟然还会在一起讨论拍戏我还在头疼你会一直生容飞的气呢”
茶送上来了,容飞本来就口渴,吹了吹刚要往嘴里送,一旁的苏臻就扣住了他的手背,“很烫,小心舌头。”
“啊”容飞将茶杯放下舔了舔唇角。
“我和容飞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只是那段时间容飞让我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但是最近特别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聊天,忽然觉得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其实没怎么变过。”苏臻拍了拍容飞的肩膀,真有几分长兄的感觉,
容谨严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你这样懂事的大哥替我看住他,真让人放心许多啊。”
“男人嘛,开诚布公地聊开了就好了”容飞傻呵呵地笑着,苏臻也很有默契地用拳头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
苏臻的支持和认可对于容飞而言就是无尚的动力,哪怕让他奔向太阳他都绝不犹豫。
几天之后,容飞回到了剧组,他们将重新拍摄陈浅风从站台上追赶巴士的情节。
坐在保姆车里,化妆师正在为容飞做最后的整妆。窗外的日光浅柔,洒在容飞的侧脸上,轻风阵阵连心绪也跟着飘舞起来。
我是陈浅风,我是陈浅风。我爱着宋年年,那些美好的青春时光,每一寸都是我对她的想念与注目。
容飞的眼前展开一幅湖面,年少时的陈浅风推着单车走在宋年年的身后,他看着她的背影,试图走进她的影子里。当她回头与别人打招呼的时候,陈浅风总是害怕被自己的心情而迅速低下头来。
他没有想过要她只看着自己,她是他生命中一个简单却深刻的标志。
容飞站在了展台前,翘首以盼着自己等待的公车,然后失望地回到展台上。又是那一刹那,宋年年的脸庞隔着玻璃窗从他的视线中流淌而过,他就像是提线木偶被她牵引着。
“宋年年宋年年”容飞奔跑了过去,跳高了拍打上车窗,他迫切地想要她的回应,哪怕是一寸目光。
李导盯着屏幕上容飞的表情,那种期待像是要将视线都撑破,有什么东西呼啦啦在空气中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