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上都热起来。
暮雨最终半拖半抱地把我倒腾回屋子里。
上床,关灯。
3点已经不是睡觉的点儿了,我翻来覆去几遭,最后滚到暮雨手边,“暮雨,你真的原谅我了啊”
“真的啊,”暮雨搂过我,回答带着笑意,“不是证明过了”
我把头窝进他怀里,小声提议“那你要不要再更深入的证明一下啊”
暮雨不是木讷的人,从来都不是。
所以他在听到这个建议的下一秒钟就轻巧地翻身压住了我。我不觉感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脸皮越变越厚了。
然而暮雨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亲亲我的脸,说“明晚吧,明晚证明给你看你都折腾一夜了,上午帮你请假,你多睡会儿。”
“好吧。”不单是我,他也要上班的,还得按时按点儿,很多事等着他处理,真这么整宿的熬着谁都受不了。
我靠在暮雨身边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鼻梁,极柔和的声音感叹道“怕是又要被曹姐批了。”
127
127、番外六暮雨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抬手关了那个声音很大的闹钟。安然也醒了,眯着眼睛愣一会儿,然后翻个身,一只胳膊拦在我胸口,一条腿压在我腿上,又开始睡。
他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儿。眼睫毛很长得扑下来,我拿指尖轻轻划过,他也不躲,倒是会笑出两个酒窝。这是我这一天最甜美的开始。
答应今天给他请假,我还是要去上班的。叔叔去海南旅游没有回来,早饭也只有保姆和我一起吃。
出门时我才发现找不到车钥匙了。
这个,只能问安然。果然,拍着他的脸把他叫醒了,听我问起车钥匙在哪儿,他迷迷糊糊地说床头柜第二层。第二层没有钥匙,只有他前几天跟他徒弟换的几沓崭新的十元的零钱。我没来得及再问,他就说,“拿一张,出门,抬手,打车。”
不知道我开车的技术在他眼里是多差,明明我就没有过一次扣分儿或者违章的记录。
打车到了单位,十块钱,不多不少。
上午很忙,开会,见客户,快中午的时候,头疼得更厉害,身上也开始觉得冷。昨晚大概是受凉了,我翻出退烧药吃了两颗。
十一点多,安然拿了财务室的单子过来让我签。
有别人在的时候他都是正正经经的,而今天刚好没别人在。
关门落锁。
我签字,他就坐在我办公桌上跟我讲财务室的事,还说起曹姐质问他为什么又请假。
“你猜我怎么说的”他笑得很坏。
“怎么说的”我放下笔,配合地问。
“我说,这你得问你们韩总”
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曹姐会跟我说那些话,原来是这样。
只是,也没什么。
“她已经问过了。”我站起来看看时间,“咱们去吃饭吧。”
安然很感兴趣我怎么会回答的,拉着我不肯走。
“我就说我会注意的。”他听了大笑起来,显得很开心。他很爱笑,笑得也很好看,每次他对着我笑,我都想把他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手。
我戳戳他脸上的酒窝,他却抓住我的手作势要咬。
虽然知道不会疼,可我还是躲了一下,因为那感觉,比疼更煎熬。他有意无意地,我却难以抗拒。
我让他别闹,他说好吧好吧,走两步忽然又转回身搂着我亲过来。
他总是热情而诱惑,他总是让人没什么办法。
我喜欢他仰着头闭起眼睛的动作,喜欢他偶尔嗯嗯啊啊的声音,喜欢他干净的气息和慢慢红起来的脸色,我喜欢吻他,停不下来地喜欢。他让我想起第一次吃到的糖葫芦,红艳的果实外裹着一层透明的糖,精薄的糖边儿像是翅膀,在阳光下透亮、清脆、香甜地飞扬。
不过,这次他倒是很快就把我推开了,手背贴上我的额头左蹭右蹭,最后皱着眉瞪着我说“怪不得身上这么热,敢情发烧了你难受不难受”
我说还行,已经吃过药了。
他气急败坏,“什么叫还行啊吃过药了还这么烫手,不行咱得去医院肯定昨晚上冻的你说你傻不傻,把自己搞病了吧”
他去拿了外套,拉着我往外走。我觉得没这必要,不过是受凉发烧,完全不用跑医院这么麻烦。我不肯走,他眯起眼睛,气势汹汹地问我,“你去不去”
我摇头,他换个表情,可怜兮兮地,“你去吧”
再摇头,他又换个表情,哀怨地,“你为什么不去”
我再摇头,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就是喜欢看他各种表情,特别生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