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绿化带,长廊,上电梯,我一路都在感慨,这小区真不错。进门之后看着满屋子古香古色的家具,从屋顶的吊灯到墙面的壁毯到脚下的地板,无一不显示出暴发户的神奇品味虽然搭配不伦不类,效果倒是富丽堂皇。
我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发现这房子特别宽敞,只是两室一厅但保守估计实用面积得有一百三,我想起金刚平时土得掉渣的样子,感叹万千,有钱得也忒低调了。
杨晓飞把我行李放在客厅沙发上,说安然哥我去给你切西瓜,韩哥下班儿特意买的,然后钻进厨房里。
“你住哪间”我问暮雨,他拉着我朝一扇房门走去。
打开门,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卧室。落地玻璃窗挂着浅蓝色的纱帘,原木色的床和衣柜,正对着床是一台很大的液晶电视,屋子一侧与浴室相通。
只是,我认出与那张大床不相称的略微嫌小的床单和薄被都是暮雨自己的。
“真不错,终于可以不在那个破棚子里受罪了。”我由衷地欣慰。
暮雨拉住还要四处参观的我,问道“你不热啊,还穿着西装。”
“哦,是哦,我说的呢”光顾着兴奋,都忘了这茬儿,“我像不像卖保险的”我笑着打趣自己,暮雨却遥遥头,手指先我一步摸到我的衣服扣子上。
他说,“不像”便慢慢解开第一个扣子。
我被他脸上动人的专注表情迷惑了,瞥了眼关好的房门,踮起脚轻轻地吻在他唇边。结果,一个轻吻,却把从刚见面就压抑在心里的念想都勾引了出来,一下,一下,再一下儿,在他将我的外衣仍在床上,开始扯我的领带时,终于变成热烈地纠缠。我听见他低低地喊我名字,安然,安然那两字从他的唇边直接滑入我的齿缝,新鲜温热,像是入口即化的迷药,让我精神恍惚起来。
他一只手摸索着把我系在腰带里的衬衣下摆拽出来,另一只手继续解我衬衫的纽扣。拉扯着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失控,暮雨在我胸前敏感地带的撩拨像是某种难耐的刑罚,勾起万千欲望却不得纾解。他带着洗发水花香的短发硬硬地扎得我手心麻痒,那痒一直从手心传到大脑,传到心脏,传到身体充血的部分,我难受地磨蹭他,在他光裸的脊背揉捏的那只手更是慌不择路地沿着脊柱一行探入他的裤子边缘,手指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腰臀之间那段格外美妙的弧度。
我想我大概了昏了头了,当然,一般见到暮雨我都不怎么清醒,不过,这次昏得很厉害,完全不记得杨晓飞还在外面等着我俩去吃西瓜。
我只顾手忙脚乱地解他的腰带。不行,这样不行,太磨人了,我受不了。
碍事的衣物都褪了去,“暮雨,暮雨”我看着他、喊着他,故意拿自己挺立的部分去蹭他的同样的状态的家伙。他也有些为难,眼睛瞟向门口。管他呢,我扳过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细腻柔韧的舌尖还有属于暮雨的清冽到微苦的气息让我完全沉溺,我感觉到他压下来的重量和手掌上不自觉加重的力度,然后用膝盖顶开他修长的双腿,摩擦他大腿内侧丝般滑腻的皮肤,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暮雨,帮我”
之前做过几次,我完全相信暮雨强大的学习能力和改进水平,我放心的把自己交到他手里,在浪潮般层层涌来的快感中沉沉浮浮。那是种激越的享受,从沉溺水底的窒息般的无助到被抛上潮头失重般的眩晕;那是调动身体全部感知的一场欢宴,释放身体最原始的诉求,消耗所有生物电的能量,它们涌向欲望中心,被一只温柔而强悍地手点燃,最终炸开雪白的礼花,在头脑里、在眼前、在爱人掌心。
我抱着暮雨的肩膀缓了一会儿才又看清眼前的东西,轻轻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满足地夸奖他,“技术越来越好了嘛”
暮雨稍微颤了一下儿,因为身体贴得很紧,我马上感觉到暮雨仍抵在我小腹部的挺立,炙热坚硬。我轻笑了一下儿,手指握住他的,“换我帮你”
然而,暮雨将我按在床上,拉开了我的手。
天色暗下来,夕阳金黄色的余光从浅蓝的纱帘透进来,映在白墙上,变成淡淡的鹅黄新绿,映在暮雨眼睛里,就像盈盈欲波的两池碧水。
我总是震惊于他冷冽坚硬的气质下攫人心神的性感魅惑,比如此时,我呆呆地看着他,在有些烫人的热气扑进我耳朵里时,都没有立马反应过来,他说“安然,我能换个方式吗”他说的同时沾满来自我体内的腻滑液体的手指从大腿根顺畅地挤入我两腿间的缝隙。
我身体本能的绷紧,停运地大脑再次开工。
可是,他虽然问我“能不能”,但是并没有给我说“不能”的权利。滑溜地指头在入口出徘徊了两下便试探着挤进身体里。
我终于明白了,于是我紧张了,慌了,我不停地后退,直退到不能再退,然而,这根本不妨碍那陌生的异物感越来越深入。
“别暮雨你等下儿哎靠”我破碎的请求,使劲按住他的胳膊,“等等求你”看我慌地都快哭出来,暮雨暂停了进一步地动作。
“那个,你你怎么”我想问你怎么知道这样做的。
暮雨显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他抬眼看了下床头柜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躺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那台邪恶的平板电脑。
要不说网络就不是个好东西呢看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儿了
我是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可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怎么办,我快速地转动大脑,只是,暮雨没给我想对策的时间,身体里的开垦又继续进行,那些晴色的润滑让那种近似折磨的侵略快速而顺利,“等等啊混蛋你别动你你会吗你就乱搞”这样一边忍受着从没有过的刺激一边考虑着退兵之计,我的大脑显然不够使了。
暮雨在我耳边压抑地喘息,他说,“安然,你得让我有机会学啊我只想,只是想,跟你更亲近一点儿”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已经有点儿心疼,再听到这么动人地话,心一下儿就软了。其实,按说我们交往这么久了,发生点实质性的关系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儿,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