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何惧是何许人也
瞒住瞒不住苏锦和不管,总之,何惧没有多事。
现下,不需要再去演戏,苏锦和扶着腰,一点点挪进了自己的铺子,关门的时候他往外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城北有些冷清
苏锦和的这个疑惑,持续到苏护来。
苏护比平时来的要晚很多,他的表情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苏爷,出事了。”
果然。
“怎么了”
“葛老板死了。”
“什么”忘了自己的伤,苏锦和猛地站了起来,后腰抗议般的疼痛起来,可他像感觉不到一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葛老板死了。”苏护重复。
茶铺的葛老板,那个曾把苏护从京里带回又百般侮辱的葛老板死了。
今天一早,他被人发现死在自家铺子前,死相相当的难看。
他被人剥光了衣服,肥胖的身体被麻绳捆牢,呈跪姿对着某处。
有人看到时,葛老板已经死去多时,耸拉到胸口的脑袋,怎么推也推不回去,人已都快硬透了。
虽说发现之后葛老板的尸体就被抬到县厅去了,但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到现在葛家的茶铺前还被人团团围着,警察赶了几次都没有用,毕竟这次的情况太过特殊,他们都想尽早知道真相,到底是谁杀了葛老板。
一时之间,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流传最多的,就是
“他们都猜,是何少帅的意思”
铺子的二层,苏护小声说。
这事儿大家都这么猜,但谁也不敢真正的说出来,何少帅是惹不起的人物,搞不好就像葛老板一样,丢了小命。
新官上任,何少帅总是要做些什么树立威严的,这葛老板偏偏撞到枪口上去
“据说葛老板有个当大官的亲戚,所以何少帅请客那天他没去,他觉得何少帅不敢动他”
葛老板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正中了何惧的下怀。
香满菜馆那天,除了葛老板,其他商户悉数到场,苏锦和还记得,何惧特意问了这事儿。
“可谁承想,何少帅不仅动了他”
还把人弄死了。
“何惧那边什么情况”
“县厅的事不清楚,不过尸体没送警察厅,而是送到了县厅,据说何少帅要亲自验尸。”苏护又跟了一句,“就是不知是验尸,还是毁灭证据”
苏锦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说,这是会没命的。
苏护立马闭了嘴。
“不过,葛老板死了,这丰城恐怕得戒严了,不管是谁做的,何惧样子还是要做的”苏锦和皱着眉头,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距离他去偏岭的日子,是越来越远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当晚,何惧第一次没有准时回去。
尽管浑身酸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苏锦和也没心情睡觉,在屋里待了会儿,就又把苏护招呼来了。
“苏护,你打得过豹子吗”
苏护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跟我去个地方。”
上次去见小小酥是东路走之前,也不知过了这么久,小小酥有没有离开。
他相信,那头豹子是有灵性的,他说的那些话,他听得懂。
如果小小酥还在,那遵照约定,他放它离开。
平心而论,苏锦和自己面对它没有把握,东路把那塞进豹子园时,那直面死亡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他一个人是不敢做这事儿的,正好有苏护在。
“如果,它想攻击我的话,你别杀它,赶走就行。”
放眼整个苏宅,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没有那头豹子给苏锦和的感觉要好,如果要信任,只有小小酥一个能让人放得下心吧
有时候,他很羡慕那个傻子。
什么都不知道,在傻子的眼里,一切都是好的。
不懂害怕,也不懂处事之道。
他能让东路心软,能和这野兽成为朋友。
苏锦和也想试试,摸摸小小酥毛皮的感觉,再被欺负了,藏在豹子园里,躲在小小酥的身后
可惜,他们不是一个人。
小小酥也不会给他任何依靠。
他喜欢的,等待的,是原来的那个傻子。
苏锦和身体不好,俩人用了很长时间才到了豹子园,这里还是黑漆漆的,何惧的人给苏府通了电,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灯,和苏锦和之前的想法一样,他们也以为这地方已经荒废了。
轻车熟路的穿过那条难走的路,苏锦和今天仍旧没有带钥匙,他从地上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砖头,掂量的时候,他看向门里。
“小小酥,我之前答应过你,放你走。说好了,再见吧,别再回来了。这地方,已经没你要等得,也值得等的人了。”
说完,他把砖头放到了苏护手里,“把锁砸了。”
剩下的事情,他不想看了。
苏锦和转了身,可这一回头,他猛地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个人。
就在这条小路上,相隔不远,黑暗之中有个影子,正对着他们。
苏锦和“啊”了一声后退一大步,苏护举起的砖头就这么被他撞掉了,他也看到了那个影子。
他没慌张,把苏锦和拉到了身后,小心的往前走去。
苏锦和抓着铁笼,大气都不敢踹,就在苏护要与那影子碰上的一刹,他突然顿住了。
与此同时,那影子也动了。
他越过苏护,向里走来。
头顶的藤本植物遮住了月光,在俩人距离很近的时候,苏锦和终于看到了个模糊的轮廓,这是
何惧。
何惧的靴子发出干脆的声音,那声音在苏锦和面前停止,他后面的纪延把苏护拉出了小路,何惧有话,要和苏锦和聊。
“何少帅”苏锦和干干的打了声招呼,何惧刚才把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