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眼底的光芒微微暗淡下来,勾了勾唇,竟连自嘲都没有办法,他吞了吞口水,满口的苦涩蔓延,比吃了黄莲还要苦。
时澈快速地撇开头,不想看着凌初夏这副模样,他这一撇,视线不经意地看到了床头柜上面的药盒子。
那药盒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凌初夏强撑着身体站着,打算等时澈出来,伺候时澈上-床睡觉,她便也可以躺下休息,可时澈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她自然也只能静静陪着他站着。
她微微抬头,见着时澈正盯着床头柜上那盒事后药看,她以为时澈是怕她没有吃药,她连忙低声道:“我已经吃药了。”
短短的几个字,让时澈眉心狠狠地蹙了蹙,视线猛地回到了她的身上,那视线太过犀利,太过阴沉,凌初夏根本不敢抬眼去看时澈。
时澈就这样盯着凌初夏,盯着盯着,他忽然笑出了声。
这一笑,笑得凌初夏莫名其妙,也笑得她整个人,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不知道她说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敢问他笑什么,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满心的忐忑。她感觉到时澈迈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想要后退,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时澈走至她的面前,手一伸,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凌初夏被迫抬起脸,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