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灯光昏暗,仍旧能够看清他那深邃且轮廓分明的五官,邪飞的英挺剑眉,细长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
只是现在,他那剑眉紧蹙,修长手指轻揉了揉眉心,看着似乎很难受。
喝醉了吗?
凌初夏一边想着,一边越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时澈是一个深沉内敛的男人,气场足,气势强,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即使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都会自然而然地散发着那种生人莫近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远远绕开,免得惊扰了他。
凌初夏向来是有点怕他的,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是远远地就绕开他,学那孙悟空,一蹦就是十万八千里。
可惜,她躲谁,都不能躲时澈,因为时澈,是她的丈夫,是她的老公,是她必须,好好照顾好好伺候的男人。
凌初夏看着时澈,他眼睛轻闭,呼吸虽有些沉,却很均匀,应该是睡过去了。
她不明白,时澈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去床上睡觉,而是坐在这沙发上,沙发怎么也不比床好躺吧?
她有些为难,她是不是应该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毕竟,以她一个弱小女子的身躯,应该是无法硬把他扛到床上去睡的。
因为时澈有点轻微的起床气,而他对她又一直都不怎么耐烦,所以她总是尽量地去避免让自己惹他不耐。
可是,若是任由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睡一夜……明天要是没休息好,哪里腰酸背痛的,她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