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起身,穿上外套,笑道“那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回来陪你。”
段衡出了门,乔四一时百无聊赖。
连白秋实都去赌场工作了,就他一个无业人士,四处闲晃悠。
只要有钱,城固然是有很多可消遣的地方。
然而不能花天,只能酒地,有酒池,没有肉林。酒不跟色配在一起,那也就谈不上什么乐趣可言了。
乔四终于还是一路溜达到赌场酒店,打算去看看段衡。路过的时候不经意,一眼就瞧见大堂经理办公室外面坐了好些个年轻人。
年轻的新鲜的男孩子。
乔四不由就转了脚步,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经理见他大驾光临,忙站起身迎接“乔先生。”
乔四做出一副视察工作的严肃姿态来“这是”
经理诚惶诚恐道“我们正在招新的服务生,乔先生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乔四“哦”了一声,挥一挥手“没事,你们忙,我就看看。”
乔四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坐着,手边一杯茶,眼里无限春光。
只是应聘服务生而已,来的这些孩子姿色居然都不错,有几个甚至还算得上十分清秀,乔四眯着眼端详他们,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有趣,十七八岁的孩子们,长得实在太对胃口了。
乔四都有点想重操旧业了,再弄个演艺公司什么的,每天进进出出的多少美人,养养眼也好啊。
看得正心花怒放,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四爷。”
乔四蓦然被从无尽畅想里扯回来,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口,姿态挺拔而不可动摇,眼神锐利,却微笑道“听说你来了,我过来看看。”
乔四回过魂来,忙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哦,我是来瞧瞧他们工作做得怎么样。”
“做得怎么样呢”
乔四 点一点头“不错不错。”
青年笑了一笑,但那笑容并没有愉悦的意思。
乔四想不通了。
乱吃东西固然是不对的,但他不过就是看看而已,看看还不行吗
已婚男人走在街上,看到路过的美女,也会跟着转转眼珠子的,这又无伤大雅。
看都不给看了,这剩下的几十年,可还怎么过
果然一路回来,段衡都不冷不热。不和他说话,但也并不发火,只那么凉飕飕地把他放在一边晾着。
一碰上他这样,乔四就心虚气短。见青年独自在那坐着,腰背挺直,神情冷淡,美则美矣,却是凌然不可侵犯,心里不免要唉声叹气起来,但还是得慢慢挨过去,先咳了一声,再示好道“今天有人送了些二头鲍过来,晚上你想怎么吃鹅肝来焗,还是清蒸”
段衡拿眼角看了看他:“我饱得很。”
乔四有些讪讪的“这饭都还没吃,怎么就能饱了的。”
段衡丝毫不假以辞色“我是真饱了。倒是你,刚才还没看饱吗”
乔四只觉得自己的牙疼都要犯了。
他倒也不是怕段衡。现在有钱有势的人依旧是他,段衡没法拿他怎么样。最大的“造反”,无非就是拉下脸来,闷不吭声拿背对着他,给他吃软钉子。
但要说不觉得发愁,那是假的。
这日子怎么过得到头呢。
他这三十年来,情场上过的一直都是为所欲为的生活,突然之间就必须得瞻前顾后起来。
给自己眼睛放放假,还要小心段衡的脸色,这犹如手脚被捆着似的,让人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晚上吃过饭,无聊着逗猫逗狗,打发会儿时间,就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床,关了灯睡觉,没了生活情趣的老夫老妻一样直挺挺躺着,谁也不说话。
乔四愈发觉得这样可不行。
他一贯是要跟人寻欢作乐,才会躺到一张床上的。像这样没打算亲热,却还非得肩并肩躺着的,算什么事呢
何况他对身边那年轻气盛的青年,还是很操守的。他都不去外面觅食了,家里带的还不让吃,这算什么道理呀。
难熬了一会儿,乔四还是试探着伸出手去,往青年身上摸了那么一摸。
这一摸似乎也起了点作用,青年开始有动静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地,将手也伸到他腿间,一把就抓住他的脆弱部分。
乔四饶是身经百战,在那一抓之下也不由“唉呦”了一声。
段衡这手劲可不是调情,倒是恶狠狠的,很有点要把他捏废的意思。
乔四疼痛之余,顿时觉得不能这么让他恃宠而骄,不知轻重下去,还是得先重正夫纲比较好。
于是他拉下脸色,沉声叫道“段衡。”
“”
“松手,去把灯开了。”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该是跟他闹脾气的时候了。于是灯很快就亮了起来,一室端正严肃的光明。
乔四在这亮堂堂的光线底下皱起眉,严厉地盯着自己的枕边人。
“明白跟你说吧,我就喜欢看些漂亮孩子,这么点爱好跟人抽烟喝酒是一样的。你要我戒得干净,那没可能。”
“”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但至于其他的,你也别管太多。逼得太紧了,说真的也就没意思了。”
青年跪坐在床上,沉默了半晌,才说“是我错了。”
看他的姿势很是规范顺从,眉梢眼角的叛逆和不服气却是隐隐的藏不住。乔四觉得不乘胜追击趁热打铁,这事情就安稳不了,于是又说“过几天我想弄个演艺公司,跟以前一样的。”
“”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