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气色就很不好,眉眼萧索的,懒散的神气还在,只是瘦得厉害了,看起来病怏怏的。
怎么样
你觉得你这副尊容,段衡还会对你有意思
乔澈放下镜子,又笑道你这样是真挺碍眼的,还是戴上帽子吧。
说著还真给他戴了顶皮草帽子,压低了,连眉毛也压进去,皮毛之下便是半睁不睁的眼睛。
乔澈一手托了他的後脑勺,满意道天冷,把你脑子冻坏那就麻烦了。你也就剩这里头的东西还值钱了。
话说,你迷上段衡哪一点他可不合你往常的口味啊。
乔澈略微暧昧又嘲讽地床上功夫是吧
你果然是色性不改啊。
听说你在床上放荡得很,乔澈笑道,被人干真的让你那么爽吗
乔澈眼神里除了轻蔑,又多了点轻佻贱骨头。
而後手指从他脸上划过,又落在他脖子上。乔澈笑非笑地看著他,手指在喉头停了一会儿,一点点往下,解开他病袍的扣子,探了进去。
等触到那胸口的凸起,乔澈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么指略微恶意地揉搓。男人躺在那里,衣襟敞开,只抬眼望著他,一动不动地半裸著任他摆布。
乔澈微笑摸了一阵,手都伸进裤子里去了,把动弹不得的男人摸了个遍。而後收回来,另一手取出手帕,悠闲而仔细擦了擦,才说你果然还是动不了啊。
他似乎是笃定了,对乔四来说,他的触摸足以让个半瘫的也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不急。只不过你还是别装死的好。你也没瘫得那么厉害,不是吗
说著他就不轻不重掐了男人的胸口一把,暧昧微笑道不说话也没关系,你到时能动手写,也是一样的。
此後乔澈的探望就变得愈发有趣味起来。每天都这么试探乔四,犹如逗著老鼠的猫一样,看起来没有丝毫厌倦的意思。
他已经习惯了别人为他神魂颠倒,很享受那些痴迷于他的人在他手心里挣扎,又不由自主,无法自制的那点可怜劲。
乔四躺著没有什么动静,但心里不再能那么安稳,这样的乔澈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而这般的喜怒无常和难以捉摸,令他一时找不到对策。
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他仍然没见过段衡。
他总觉得段衡不应该一直不出现,担忧著段衡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就算段衡是和乔澈在一起,对他只是演戏,但一日相好也有百日恩,不至于现在连来看他一眼的情分都没有。
探望的时间多了,乔澈也像能看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是想知道段衡怎么都不来吗
他在清算你的场子,忙得很,恐怕是抽不出时间呢。
老实说,不忙他也不会来。他那时候陪你,陪得都快吐了,乔澈面露怜悯之色,现在他也该歇歇了。
床上男人的眼神让他又忍不住一笑,把手放到男人胸口怎么,这里疼了
四哥,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呢。
你要是实在喜欢他,也不是没办法。
早点把那笔钱的下落说出来,说不定他会来看看你。
乔澈说著又温柔地拍拍他的脸反正你拿著也没用,不如最後换得风流快活一场,我也会对你好的,恩
乔四索性不再指望什么,只把眼睛闭上了。
乔澈这回手指的力度粗暴了点你又不是第一次买了。想开点吧。
乔四没回应,乔澈倒也不怎么勉强他,坐了一阵就走了。反正明天还是会来的,乔澈似乎真的并不急。
定时进食之後,没多久就是平静的睡眠。
这天晚上乔四又梦见段衡了。
他还是想著段衡,这也不是执迷不悟或者尚存希望什么的,只是种清醒的沈溺。
他大概是太怀念段衡的演技,那种柔情深重的演技连他也受了感染,到现在也还舍不得从那温柔乡里醒来。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段衡是在他床边上,屋里有月光,段衡握了他的手,脸色苍白地在看他。
四爷。
乔四半梦半醒之间,心头不由就有些酸楚。
青年望著他,神色里满是关爱怜惜你好些了吗
这一切犹如午夜梦回。清冷的月色里就跟个美梦似的。好像又回到他们俩还相好著的时候,中间的种种龌龊都被抛到脑後,只剩下带点心酸的甜蜜。
你可来啦。
青年有了惊喜一般,一下就抓紧他四爷
乔四喃喃道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
我受伤了。是你让人来杀我,你不记得了吗
乔四恍惚间又有了印象。乔博没有得手,但他也没能进一步打听过其中的细节。想著他让段衡伤了这么久,几乎是立刻就心疼了。
他怎么舍得呢。如果不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