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给他,不管多激烈性事,总抵不上狠狠的贯入和□。完事以后施译躺在床上,双眼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告诉自己,16岁,16岁就好了。
后来有一次,他再次以动物撕咬猎物的方式和杜唐□时,杜唐终于制止了他,他咬住杜唐的肩膀,呜咽着,眼泪滴在杜唐汗涔涔的肩头,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平静以后他问杜唐,“我们解除父子关系好不好?去法院好不好?终止领养好不好?”眼神是偏执的,疯狂的,绝望的,但却又那样低声下气。
杜唐抱着他,没说话。
施译又问,“告诉别人好不好?出柜好不好?牵手好不好?”
他始终是在意的。无法启齿的,难以公开的地下不伦恋情像是一把刀,每天每夜在他敏感的神经上缓缓地来回地割,一刀一刀,每一刀都能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不知道哪一天,也许那根神经就啪地一下被割断了,那时候会怎么样?
不能像别的恋人一样公然亲热,不能一起去看电影,不能在逛街时牵手,不能咬同一根吸管,不能搂搂抱抱,只能做|||爱,做|||爱,做|||爱。那些无法排解的渴望渐渐膨胀,堵在他的胸口,只能一次一次用激烈的性事来找回一些安全感。
有时候他会想,也许他和杜唐只是一对不正常的父子罢了。
也有时候,□让他厌倦,恶心。有几次做到一半时,他下床,摔门而出,躲在厕所里,把淋浴的水声开得很大,牙齿咬在手背上。
还有时候,他是皱着眉做完的,自始至终没有快感,只是欲|||||望直挺挺地翘在那里,没法宣泄。
他知道这些杜唐都看在眼里,但杜唐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施译在杜唐书房里看到了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五花八门,快餐式的学术式的都有,那天晚上他抱着杜唐说,他会调整过来的。
所谓的调整就是去看心理医生。预约好了时间,但到了门口时心跳骤然加,他呼吸不能,腿打着哆嗦,闭眼的一瞬间,转身飞快跑了起来。
他把这些沉在心里,终于可以做到像以前一样面对杜唐,但转身后的背影却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