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唐扳着一张脸,“你是说我以前对你屈打成招了?”
施译嘴一瘪,心想杜主编今儿个这脑回路怎么跟女人似的,不是a就是b了?这也太走极端了,一看就不理智不客观啊!不对,他一定是气疯了……
“没有没有!杜青天最民主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现在杜主编正以女人的脑回路思考问题,那么甜言蜜语总是不会错的。
“为什么骗我?”杜主编面瘫问,声线平板毫无起伏,但愣是给施译听出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啊为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大骗子!”的感觉……
施译咽了口口水,略略组织了下语言,商量着问道,“杜青天,你看,要不……咱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杜唐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停留在书房里唯一的一张转椅上。
施译心领神会,立马狗腿地将椅子推到杜唐屁股底下,“您坐,我站着!”
杜唐一记眼刀甩过。
施译垮下一张脸,都快哭了,“那您总不能让我跪着吧……”
杜青天已久双手环胸,一脸你看着办的架势——别闹了,按杜唐这万年不变表情的尿性,施译看出任何情绪来都纯属意yín。
但就算皇上不表态,你也得继续揣测圣意不是,要不然你还怎么混?施译琢磨着,跪下来是不可能了,那我就蹲着吧。于是他蹲在杜唐腿边,脑袋刚好可以支在杜唐腿上,歪脑袋卖个萌什么的,可方便了(……)。
“其实……”施译说了俩字,突然意识到这姿势也很暧昧,要是杜唐再侧一点身子的话……打住打住!叶开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欲望不一定是喜欢,但喜欢一定包含欲望。这算是欲望吗?这种难以说出口的,令人羞耻的……如果他侧过身子……施译脑子里蹦出那部同志片中的一个片段:小受也是这样半蹲在小攻的身下,娴熟地解开他的皮带,然后,他缓缓将脸凑上去,伸出一截柔软的、灵活的舌头,用舌尖勾起牛仔裤的拉链,用牙齿咬住,缓缓拉下,眼睛却勾人地上翘着,媚态丛生,一错也不错地看着小攻欲念难耐的脸,彼此的视线在空中胶着……
好像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心脏,捏紧,又缓缓松开,又再次捏紧……施译觉得整颗心脏有一种湿漉漉的疼痛,好像涨潮时的饱胀感,那种胀痛很快夺去了他正常的呼吸,他突然站起身,一步步倒退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