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译有点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整理了下思绪,一开口却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把哭腔,“杜唐——”
“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你、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要不要去医院?”
杜唐努力地感受了下自己身体各器官的运转,觉得一切良好,就是有点腰酸背痛的,顺带着脑袋有点迷糊。昨晚上两个人在酒吧里本来聊得挺好,结果陈又涵这个到处树敌的男人想当然就碰到了死敌。在酒吧里撞上,不是打架那就是拼酒了。于是最后事态演变成了一对六的局面。杜唐刚开始还保持着理智,懒得理这些“愚蠢的人类”,到最后因为被陈又涵殃及,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过去,于是酒精上脑,也加入战局。二对六,饶是两人酒量再好也最终败下阵来。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收拾残局的,应该大家都喝趴下了,他跟陈又涵直接倒在了卡座沙上,一觉睡到现在。
“我没事。你在叶开那里?”
“嗯。”听到杜唐亲口说没事,施译的心在堪堪落了地,谢天谢地自己老爸的节操最终还是保住了。
“要我现在过来接你吗?”
“你行不行?我看你讲话好像不太清醒。”
“没事,你准备一下,到了打你电话。”
不等施译说声哦,杜唐就挂了电话。他得赶紧去洗漱洗漱,整理下自己这副颓废到极致的面容。他在施译面前是很注意保持好爸爸的形象的,基本上别的成年男人有的陋习他都隔绝在外。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开得了。昨天最后那几匝都你喝的吧?”
杜唐嗯了一声,用水泼了泼脸,“你自己打车回吧,我没事。”
陈又涵啧了一声,“那我不管你了啊,你自己小心,改天请你吃饭。”
车开到叶开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施译一上了副驾驶就想把他脸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没失身吧?”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一定得亲口确认一下才放心。
杜唐正在吃醒酒药,被他话呛了一下。水洒在了衬衫前襟上他也懒得去管了,反正也废了,回去直接扔垃圾篓里去。
“你想些什么呢?”他敲了施译一记,“陈又涵要能让我失身,那我早失了,非得等今天?”
施译一想,也对,是这个理,转念就开始埋怨起杜唐昨晚上放他鸽子。
“昨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