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唐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也不是个习惯回忆过去的人。他的人生只看中现在和明天。他不念旧,不感伤,不刻意经营什么感情,自在,自得,却也成为别人口中的“冷血”。
他抿了抿嘴角,“高中是一个人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你会在那里遇见自己美丽的爱情,收获最珍贵的友情,怀揣梦想,步伐坚定,但也容易浮躁,迷茫,生活好像有很多让你烦恼不满的地方,但即使是那些烦恼,也充满了张扬和蓬勃的活力,他们将会成为你最珍贵的回忆,让你以后想起来的时候,想笑,又想哭。”
施译好一阵子没再说话。他不知道是被杜唐的话震撼了,还是被杜唐的长篇大论给震撼了,或者是被杜唐能够面瘫地说着如此煽情的话而震撼的……然而杜唐描述的那个高中时如此美好梦幻,他似懂非懂,既想拔苗助长,又知道自己只能静静蛰伏,等待。
过了好长一阵子,施译才上前去扯了扯杜唐的脸。杜唐面无表情地看他。
“唔,我就是觉得……想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
很显然杜唐从今早到现在说的话,笑的次数,已经刷新了往日的记录。他甚至怀疑杜唐会不会因为说了太多话而负荷运行,然后在未来的一个月里面只能当机,重启,重新读条……
施译同学还是没有明白,杜总编并不是个吝于言辞的人,他只说他觉得有必要说的话,没人觉得杜总编在工作时是个哑巴,也没人觉得他在生活里是个话唠,看上去矛盾的属性,但在杜唐的原则下奇异地融洽和谐。
只不过,杜总编将要面对的烦恼是,今天他给施译少年画了一张很漂亮的饼,而将来少年叛逆期的苦果却要由他全数承担。
打开寝室门,一阵凉爽气息铺面而来。施译夸张地哀嚎一声,目标明确地扑向那张铺着海蓝色床单的床,趴在上面一动也不想动。
杜唐审视了下他的床铺,又拉开他的柜子检查了下他的生日用品,确定齐全后才安下心来,毫不客气地把施译挤进去,自己也仰躺下去。忙碌了一上午,到现在还顾不上休息,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