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团圆饭刚开撮,费青青摆了一副碗筷放在兆龙旁边。兆龙感激地拍了一下青青的肩膀对大家说:“妈,哥们儿姐们儿,对不起,今儿过节也是英子的生日,大家多担待点。”顺手又摆了两个酒杯,“这是黑大哥的,那是英姐的,大家举杯吧。黑头、英姐,我们都挺好的,没有忘记你们俩,咱们一起过节,我替你们。”说着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黑头的母亲擦着眼泪,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是机械地将杯中酒喝掉。费青青一个人躲到窗边,默默地流泪。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54)
兆龙站起身,扳过她的肩头,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费青青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说:“我没事,过去吧。”
易军心里明白,赶紧打圆场:“得,心意到了就行了,逝去的人没有遗憾,活着的人更要热爱生活。一年干得不容易,都挺辛苦,聚在一起高兴高兴,举杯,大家又长一岁。大妈活得结结实实。明年,不,错了,已经翻篇。今年哥儿几个再煽一道,干杯。”场上有所缓和。
兆龙挺忙,给老太太夹夹菜,又给费青青夹点鱼,始终不开口,听易军白话:“各位,都老大不小的,我看都说得过去,开春,你们两对也一起结了算了,老这么慎着也不是回事。操办零碎的活儿,哥们儿包了,不知各对搭档意下如何?向兆龙学习,向兆龙致敬,青青嫂子,肚子这么大,该不是双棒儿吧?”
此话一出,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思想准备,兆龙除外,其他人心里都转了几个弯,或多或少有点心动。
兆龙开口:“总算说到正经事,都哥、老哈办吧,耗不起了,等有了孩子,多少有个寄托收收心。这一承担责任立马有个转变,这事我举双手赞成。”
四环外,别人正兴高采烈地放着花炮,兆龙和易军正在谈话,兆龙直接说:“易军,收山吧,该结束了。”
“跟我说呢?”
兆龙挡住他伸过手:“别打镲,严肃点行吗?”
看着他紧绷的脸,易军知道这尖锐的话题终于不可回避,提前面对了:“你就这样甘心?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的就这样白不提黑不提就此罢手?”
“你还想让多少人去死?”
“不明白你的话,说得邪乎,你别吓我。”
“我是怕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