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有几个天天泡歌厅的。你想呀,这小刀一磨快,谁愿意挨宰呀?结账的时候,就是个麻烦事,别看现在人有钱,往里进可以,往外扔可是费劲,开歌厅的图个平安,所以,花钱买免灾,这得罪人耍混蛋的事就得有人出头。”
兆龙不解:“可这一动手,一报案,还得寻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呀?”
子一乐:“兄弟,听我给你讲呀,没有人敢不给,只想少给,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敢 刺,拍唬拍唬也就差不多了。真是刺刀见红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哈德门就想不明白:“难道还有人在公共场合耍横?那不是找死吗?除非是找茬儿缺练。”
子说:“兆龙,你们这帮哥们儿挺神,一看就是战犯,像你们还保持英雄本色的人可不多了,不是奉承,而是嫉妒,我要有几个这么齐心的哥们儿,准成气候。现在的小崽,人小鬼大,有奶便是娘,私心太重,压不住他,宰了你的心都有,真正的仗义劲没有了。刚才那哥们儿说得一点没错,这年头人为了钱,心黑到家了,你的歌厅生意好,我的不行就得给你捣捣乱,折腾折腾,外地人也多,花个千八百的敢上门砍你,再多花点,敢拿枪堵着门扫你。不是吓唬你们,真是这样,哥儿几个,现在有把枪太正常,人他妈的也不值钱,给点他就敢招呼,所以,奉劝你们,咱们挺投缘,凡事不同以前,做任何一件事,前思后想,不是怕谁,算计不到家,有的亏吃,别信别人,只相信自己。来,哥儿几个举一杯,干掉呀。”
易军说:“歌厅确实复杂,什么人都有,好人也不往那钻。”
子立马同意他的观点:“高,兄弟,话说到老家去了,男人也贱,女人也骚,去的人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放在一起不找钱,我也算在内,真的。”他的坦白实在没有人不笑的。
兆龙说:“听说现在都跟官场上勾着,自古警匪是对头,怎么可能混到一起呢?”
子马上支楞起脑袋:“那是各有所图,占点小便宜,哥哥把话放这,你要是杀了人,谁也保不了你。至于小事嘛,不疼不痒的,也就拉机巴倒了,在圈里那么多年,都知道怎么回事,算是互相利用吧。除非你攥着他的小命,否则翻脸不认人。至于欧阳竹,每年的进项不小,动他不大容易,可看你们哥儿几个志在必得的样子,肯定弄他是没跑。有一招,不过有点损,但实用。”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18)
易军一针见血:“想办法让他折进去。”
子一拍大腿:“兆龙,你哥们儿不软,但是有一个担心,蛇是打到七寸上,可要是有人接他的班,阴魂不散就前功尽弃,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帮孙子心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