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监走过来:“不错,玩有玩样,干有干样,刚才的歌可有点叫板,饶过这次,下不为例,赶紧卸车吧。汪中,武警不用站岗了,柴昆守着院门,出去干活的人,必须兆龙带上,没事的在院里呆着。”说是院子,只不过是三面有小矮墙围着,一边门都没有,打前站的人员加高围墙,四面围住,打焊铁栅栏,接上下水道,建简易厕所,建临时圈儿。工期挺紧,每天十几个小时,吃得不赖,兆龙带了两千交给了汪中,又添了肉、酒水。晚上可以集体散步,也有彩电,小日子过得很舒适,一片宁静。没几天,黑头、都都就和村里的人混熟了,更有甚者,还打上了麻将。新疆的打法,许碰不许吃,点炮大包庄,带抛的,赌注不小,翻倍挺厉害。两人有赌博灵性,愣赢了六百多块。再去,兆龙制止了,见好就收,传出去是个事,两个人忍住了,反正瘾也过了,管他呢,打住,再找不玩了,找借口不去,老乡们一点辙都没有。再找,串通武警班长,吓唬挺管用,刺刀一伸全都老实,纯是吓老百姓,什么都不懂。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57)
气顺活也快,基本完工,剩下的碎活不着急了,两天后大队人马就要进驻,娄狱政开会:十名队员被确定为大班长、小哨、仓库保管员、送饭员、杂务,各负其责,确保四个月的安全,完成支队交给的生产和狱政任务。
兆龙他们闲散地在圈儿周围游荡,这是一个四百多人的村庄,不是兵团的地盘,隶属地方,大部分务农。村办的砖厂,因为劳力有限跟支队签订计件合同,多干多得。由于靠近山脚很幽静,草丛中长着很漂亮的野花,看着很是喜人,一下子将人带到与世无争的境地,看着就很舒服。人家砖厂周围四处都是成排成行的挺拔杨树,村子里的人对兆龙他们很客气,丝毫没有歧视的意思,净打听北京如何如何,给他们带来新鲜的感觉,加上哈德门他们一个劲地胡侃乱哨,竟然在副村长家蹭了一顿饭,好菜好酒可着劲地造。
第二天,大队人马开过来了,如临大敌似的,这百十口子人,武警竟来了两个排,班用机枪也扛来,从轿子车上走下来的人,两个一铐子,有七八个还戴着脚镣,引得村里的人一个劲地惊讶,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呀,至于吗?兆龙心里犯嘀咕。
人安排下,马上锁门,稍事休息,开饭,中午让犯人们睡了个小觉,集合外出打扫砖厂周围的卫生,磨合砖机,整理坯道。
小砖厂距离居住地二千五百米,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坯场分两部分,一部分在平底,一部分在山坳的半坡上,合作方提供两辆小四轮带坯车。警戒视线良好,地形易守,只是半坡的拐角处,需要加设一个岗,总体看去,整个警戒区域一目了然,没有死角。惟一欠缺的是,必须严阵以待,不容忽视,一个不留神,北边一窜是公路,西边一窜是一望无际的高粱地,所以,脱逃的企图确实有机可乘。会上,娄狱政和汪中特别说明了这一点,特别排出了先小哨、后武警,上半坡打报告,每二十分钟点名的方案和制度,确保安全第一,川犯和京犯的比例是一比三,实行联保联甲制。
监狱长特别关照,给予外出人员伙食优惠待遇,从基地拉细菜,油水比较大,加之可以从账上提钱,让队长和白司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