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和中队长作证。”
“您还真得叫去,我还真不相信。”杨铁心始终不相信这能是真的,一个让所有队长都烦都头疼的人,能给减刑。谁能信呀,在支队长的命令下,宝全找来了尹指和汪中。
支队长指着杨铁心:“你们俩都在,这小子要是在今年不受任何处分,我给他报减刑,你们两个中队领导都在,给我作个证。”
杨铁心这才有些放心:“行,尹指、汪中,我要是跟干部叫劲,我是大家的孙子,但有一条我可得说出来,戴了一年的镣子,肯定干不了重活,身子太软,行不行?”
老支队长哈哈大笑:“这都是小事一桩。尹指,给他一个小职务,这小子有点威信,可以让他协助你们工作嘛。”两个中队干部都点点头。
第二天,杨铁心当了记录员,还别说特别认真,谁想偷点懒都不行,这活还就这么干起来了,他的举动让不少人震动。
下工时,易军冲着队里的他说:“铁心,行呀,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呀。”
杨铁心答道:“兄弟,人家给咱这脸,咱不能不要脸。老支队长保我,咱也火一把,让你老哥哥我也沾点政府的光,捞个实惠。”哥儿俩都笑了,减刑都想,可都得自己争取,为了减刑,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整事情,可这比例小得可怜,破罐子破摔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因为,减刑对于他们来讲太遥远了,可望而不可及。
中队呼啦啦一下子调走二百人,这是腾地,西部的狼——四川籍犯人马上进疆,支队分到一千人,而砖厂中队一下子调拨到二百五十人,将兆龙、宝全、哈德门、黑头、都都全调进了杂务组,还有身大力不亏的马、大青头穆万青,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一直忍着的谭四宝也当上了杂务。
一群特殊的另类,个个都是人精,谁也不傻,特别清楚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对方也是可怕的力量所在,疯狂和变态并存,如果优势倾斜到另一方,那么头永远抬不起来,接着而来的,便是无穷的压迫和无休止的折磨,所有的北京犯都明白一个不用教的道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打倒西部狼,捍卫北京犯的尊严,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