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干妈如此的厚爱,使易军激动不已,没什么可说的,只有干出个人样来,再报答吧。兆龙关切地问自己的哥们儿:“没事吧?”易军摇摇头。
头一夜就没睡觉,这帮人拆床铺,拉屎撒尿,倒剩饭,加上今天的劳碌,渐渐都眯瞪着了,只有专列执著地行进着。
第二天,曙光从地平线升起。
“快看,长城,长城。”不知谁先喊了一下,整个车厢活跃了起来,个顶个伸长了脖子,眼睛转向巍峨群山中。起伏壮伟的人间奇迹,也许平时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去过,但今天的心情绝不一样,全都聚精会神地死死盯着,它的雄伟,它的壮观,不知道他们有人想过没有,也许一生中就有人再也看不到它了。
早餐是方便面,兆龙他们这个桌上没有人吃,全都收了起来。
十点刚过,总指挥在执法队陪同下,来到易军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易军,恩师的一番苦心呀,我们很多人都是她的学生,不想在她的晚年,看到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你可千万要争口气呀。恩师送来五万元,我给你留到账上。记住,钱要花在刀刃上,你自己珍重吧。”起身走了,昨天和今天的这番举动,令所有的犯人对易军刮目相看,兆龙也很得意自己的哥们儿。
中午是大肉肠炒蒜苗。黑头逗了一句:“这大肉肠是不是撮堆来的,哪便宜吃哪个,等到地方嘴里说话都带肉肠味。”
罗队长笑着说:“吃顿饭也那么多话,吃窝头就踏实了,真是不知福。”
“哎,罗队长,人哪有够的时候,这山望着那山高,人无止境。”
“还人无止境,你还能玩句文词,怎么着,这一走,说话都变味了。”引得哄堂大笑,吃饱了没别的,胡侃乱逗,乱在继续。
哈德门倒先挤对上宝全:“兆龙,宝全是来对了,新疆多了个棒劳力,一个顶五个。”
兆龙反驳他:“你还别欺负宝全不爱说话,今儿就牛x一下,宝全我绝不会让他干活的。”
“我只是开个玩笑,宝全受苦,我也不干呀。”哈德门赶紧抢上一句,生怕自己不仗义。
兆龙问锛儿头:“大锛儿头,你大哥四宝子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