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说对了,兄弟,哥哥我三次都是为了女人,可三个女人全跑了,这女人就是祸水,你为她拼死拼活的,人得讲点良心吧,呸,女人的良心都给狗吃了。你记住了兄弟,千万不能相信女人的话,这帮娘们儿,当你有钱的时候,恨不得整个人粘在你身上,而你身处逆境危的时候,就狗x都不是了,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磕终身,都是他妈扯淡,你不信?这年头没有大人头,你就是孙子,所以就得逮机会,狠狠捞一把,玩遍所有的娘们儿,解解我心头之恨。你有钱,说东她不敢往西,说北不敢往南,就是咱哥们儿八十岁,也能照玩不误,只要人民币大大的,什么样的没有,只要肯吐血,你就招呼吧。”
易军对郑鸣振振有词的解释,点点头,虽然露骨些,但有许多赞同的地方,更何况自己也有相似之处,他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双苍白的手,无助企盼的脸,那个跟他一样在监狱忍受折磨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自己也尝试了罚没自由的滋味,对她的恨或多或少减轻了许多。毕竟严酷的惩罚,时间的消磨,应该对她有所见谅,只是自己要寻找机会。司法程序,权力腐败,肯定有漏洞可钻,加之干妈的努力,回归社会不是很难的事情。只有争取自己的自由,才可以帮她解脱磨难,时间会淡泊一切恩恩怨怨,也许大家都有错,应该抛弃前嫌,往好日子奔,生活在不公的社会,已经留下了不少遗憾,没有理由再因此互相残杀。
易军是这样的处世哲学,但是以后的变迁,使他变成了一个冷酷、恶毒、奸诈,甚至不惜一切创造罪恶的人。
没多长时间监狱长退了下来,新老交替,监狱也因人事调动,干部对监管工作由严变松,犯人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号里边熙熙攘攘,乱七八糟,串号已经习以为常。徐德禄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唱着囚歌:“一不该啊二不该,你不该一门心思想财,想要财自己挣也没关系啊,你不该偷偷摸摸往邪路上走。三不该呀四不该,你不该把手伸到他人兜里来,把手伸到他人兜里也没关系啊,你不该把那钱包偷出来。五不该呀六不该,你不该偷不成把人揍,把人揍了也没关系啊,你不该把那个人儿往死里揍。七不该啊八不该,你不该打伤人后又灭口,杀人灭口是死罪呀,你不该自己走上断头台。九不该啊十不该,你不该留下妻儿没人管,孤儿寡母苦伶仃啊,你可让妻子儿女怎么活?”
“倒流”张山接上:“净玩虚的,你配有儿女,在外面最多不过三个月,圈里的常客就千不该万不该,就应该给你丫冒了。”
“杀了没关系,死的时候就让你当垫背的。”徐德禄也不示弱地反击着,“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那女的十八岁呀,美貌……”
“别他妈酸了,下来侃会儿。”张山将徐德禄拽下来,不小心,将徐德禄摔在地上,引起哄堂大笑。“哥们儿,真不是成心的,罪过罪过。”张山直抱拳,给徐德禄沏了壶浓茶,算是赔罪。“兆龙,易军,过来喝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