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打镲道:“在近十年内,您是长住户口,除非奇迹出现,但这是不可能的。”一片哄笑,黑头骂了句脏话。
易军挺乐观:“想不到,哥们儿竟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看来我是错了,镀金是对的,没有蹲过监狱的人不是完整的人,千真万确。”
兆龙正色地说:“哥们儿,千万不可乐观,黑暗的地方很多,你会遇到根本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共同面对吧,干杯。”
过后的几天内,易军想吃点苦,兆龙也没加阻挡,让他随意,男人能上能下的品格两个人都具备。
这天,兆龙和易军正沏着茶,闲谈之时,程为民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万宝路,中队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抽外烟。
兆龙玩笑开着:“老程头,怎么财了?抽着外贸,这是哪门子财呀。”
程为民也笑着:“难为你记着我,我知道你不缺这个,可是我也经常抽这个牌子,味道纯正比英国烟好抽。”
兆龙很觉奇怪:“你没事吧?”
程为民回答:“什么事都没有,很正常。”
“哎,老头,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广老冒儿的话音也出来了,你不是中国人呀,耍什么大呀,邪性。”
程为民很平静地解释:“我是英国女王的臣民,香港人,有护照为证。”
兆龙威:“程老头,当着我哥们儿,别气我。”
“你是我恩人,怎么可能做不道德的事呢?我的老家也是北京,参加工作后,分配到新华社越南分社,长驻西贡,是特派记者,一呆就是二十六年。后来我娶了一位香港太太,我也辞去工作,在香港一家报社做记者。我到四川去,因为中国很大型的兵工厂都在深山峻岭之中,我去采访,没有成功,于是买通一位工作人员,伪装一张假通行证,混了进去。谁知大6的安全部门警惕性、工作效率之高,出我的想象,以伪造证件被捕判刑二年,幸亏遇到了你这位大善人,才使我脱离苦海。”
很质朴的谈话,使兆龙和易军油然起敬:“老先生,您喝点茶,老北京的茉莉花茶,您给我讲讲老事吧。”
“解放前,我是进步学生,国民党的监狱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