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多,我劝她,不听。”
“能不能带个条?”兆龙问。
“冲她,冲你,怎么不行,我破例。”
“谢谢。”兆龙在叶管教撕下的纸上写上“青青”二字,然后一咬手指,用流出的血,写了一个大大的“谢”字,一个“!”写毕,交给了叶管教。
这一夜,兆龙彻夜未眠,他的脑海里始终想着费青青在寒冷的夜幕中站立着,他又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
春节过后的半个月,开庭了。
坐在法院的警车上,兆龙心情很舒畅,他对结果没什么念想儿,看着大街上车来人往的景象,对关进四个多月的他来说,一切都那么新鲜,而且律师说,今儿费青青也来,想见姐们儿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进入法庭,一眼看见了光彩照人的费青青,看见费青青的泪光。他将戴着手铐的手抬了抬,他很自然地一笑,算做安慰,转过身坐在了被告席上。
惯例的讯问身份,然后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然后控辩双方进行了交锋,并让兆龙最后陈述。因为案件简单,异议不大,只是律师请法庭在自情节、民愤不大方面给予考虑,法庭休庭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宣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六十条之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决定》第一款第一条之规定,殷兆龙,犯流氓罪。考虑其投案自行为,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之日起,十日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按手印,接判决书。
报复是不讲道理的(21)
押下法庭时,费青青挤上前:“兆龙哥,十天以后见。”
兆龙带着灿烂的微笑,点点头。他明白青青的意思,不让他上诉。刚回到看守所,律师赶了来,对兆龙说:“我们是费青青朋友的朋友,主要是转达费青青的意思,怕你不理解,让你不要上诉了,她已经费了很大的劲,才有今天的结果,你要知道现在的形势。这个判决,出乎我们的意料,费青青帮到家了,能量不小。”
兆龙感谢二位律师的工作,话别。
十天后,兆龙在接见室见到了自己的姐们儿,费青青穿着一身黑色套裙,淡淡的妆,长长的秀披散肩上,无穷的魅力四射。
费青青紧紧与兆龙拥抱,许久才说:“兆龙哥,不要怕,咱把工夫下到监狱去,顶多六年咱就回家了。我特想你,看着你结结实实的,我真高兴。”
“青青,让你费心了,哥们儿又欠你一份人情。”
“瞧你说的,分上里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