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相间的警车,鸣着警笛,驶进看守所。
“喊报告。”威严的命令声。
“报告。”
“进。”荷枪实弹的值班武警严肃的目光。
在接收室,摘掉了兆龙戴着的手铐,办理手续。
“把你所有的物品都拿出来。”交出之后,便是惯例的搜身,一场登记完毕,带他走向监室。
“咣当!”沉重的铁栓打开,将兆龙推了进去。
光线很昏暗,兆龙还很不适应,一间十五平米的囚室杂七杂八睡着一屋子人。
“真他妈的,大夜里还送人。”一个很粗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睡觉的人全醒了。
兆龙站在囚室门口,一动不动。
身子瘦小的二杆子, 着刺儿:“嘿,什么鸟儿呀,让你大爷看看。”
“孙子,你丫听见没有?”
兆龙依然一动不动。
里边的学习号黑头,甩着大得出奇的酱色大光头,二杆子知道这是让加码,从板上走下来,晃晃地走到兆龙眼前,贴近看着:“我操,正经一个小白脸,准是花事进来的,是把雏给破了吧?快说,怎么折进来的!”
兆龙感觉到了二杆子的口臭味。
二杆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玩个性,耍大个的。”一挥手,十几个囚犯一拥而上,将兆龙围了起来。黑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看来,如果不 ,这顿暴打不可避了,蛇打七寸。”兆龙想到手到,一把推开其中一个,看板旁边有一个台儿,也没什么家伙可抄,于是看中了一个喇口瓷缸,抄起来大喝一声“啊”,趁着众人愣着的工夫,三步并两步冲到黑头面前,一个飞脚将他踢到墙角,用缸子狠命地敲击着,一下、两下、三下,酱色的脑瓜儿随着击打,渐渐开了瓢儿,变成了殷红色,连续打了数不清的次数,兆龙感到累了,方住手,所有的人呆住了,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