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焄将他那条小腿也抓在手里,欺身到他腿间,用那半昂扬的来回摩擦着他的腿根和股间,那里早已湿软一片,蓼湘小声道“你明明答应不做了,你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么。”景焄好笑的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他的“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嗯”
蓼湘被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看得有些慌乱,别过脸去“我我胳膊疼。”
景焄看他左臂上缠的布条完好,也没有渗出血迹的样子,柔声道“别怕,这次我慢些。”说完,不待蓼湘回答,便又吻住他。他这次却不急着攻城略地,只是在穴口来回打着转。
蓼湘被他磨得又羞又痒,想并起腿来,却只是将男人的腰夹得更紧,只得轻声哀求道“你你别别这样。”景焄看他两眼都有些泪光了,这才缓缓插了进去,慢慢抽动起来。开始还克制着,到后来,又大幅度的动了起来,蓼湘躺在滑软的云锦上,受伤的左臂使不上力气,只能随着身子来回晃动,不免就摩擦到了伤口,只得大着胆子伸臂抱住男人的颈项。这却遂了景焄的心思,一把抱了他坐起身来,那东西几乎全根没入,顶得蓼湘又是不住呻吟。整个身子已是软了,头也无力的埋到男人颈间,耳鬓厮磨最是缱绻缠绵,此时随着不住摇动,两人的耳廓和鬓角不住擦磨,其中滋味比之床事却又是另一番销魂蚀骨。眼看男人愈战愈勇,蓼湘连指头也无力动弹,意识也逐渐涣散开去。
第 9 章
待到蓼湘再次醒来,床上的被褥早已更换了,身上也清爽许多。他略一翻身,就听到景焄的声音“你昨个睡得真沉,他们给你沐浴的时候你都没醒。”
蓼湘“唔”了一声,翻过身来,腰臀间极是酸痛。
景焄望着头顶的天青色帐幔问道“你臂上的伤还疼么”
“不疼了。”
景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蓼湘,你在宫中偶尔动些小脑筋无妨,但若有朝一日你将这脑筋动上朝堂,朕绝不会饶你。”
蓼湘皱起眉“我怎会”
景焄坐起身,撩起帘幔向外看了看天色“我不过是嘱咐你一句,真若出了事再说,便也迟了。”
蓼湘低低的应了。
景焄也不再说什么,下榻去唤人漱洗。蓼湘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又阖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月余,便已到了盛夏,皇帝早已耐不住炎热搬到了麒澜殿。蓼湘也搬离了暖晴宫,说是病好了,回了西南角苑。
经过丽妃一事,秦德宝对蓼湘愈加敬重,也不常在外贪玩了,整日在苑中忙上忙下。这日正将从别处顺来的一株紫玉芍药培入院中花圃,听得咚咚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奇道“今个是怎么了,御前的那帮子人倒斯文起来了。”说着,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去拉开了院门,却不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个眼生的小太监,看上去局促的很,忙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小太监也搞不清秦德宝的身份,见他穿着与自己的同等花色的衣服,欠身笑道“我是宫外东南角门值班的蒋全,请问,湘公公在么”
秦德宝答道“公公出去了,不过我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你先进来坐坐”
这小太监忙摇手道“不必了,劳烦给湘公公带个话,说有个叫齐苓的大人在东南角门子那候着他呢。”
秦德宝忙应下,眼看着小太监走了,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怎么这湘公公还有宫外的朋友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蓼湘便回来了,秦德宝忙迎上去道“公公,刚有个人传话说他在东南角门等你呢,叫什么齐苓的。”
蓼湘皱眉思索了半天,忽然惊道“齐苓他说他叫齐苓”
“是传话的小太监说那位大人叫齐苓。”秦德宝连忙说道。
只见蓼湘面露喜色,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秦德宝从未见他走得这样匆忙,心里更是嘀咕了起来。
东南角门可是不近,待蓼湘连走带跑的赶到时已是气喘吁吁,远远的看见一个修长的穿着浅绯色官服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当年跟在自己身后奶声奶气的孩子。
“小”他一时拿不准该叫他什么,那人却已迎了上来,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哥哥”
只听到这一句,蓼湘便已泪如泉涌,哽咽着说“你你都长这么大了。”一面哭着一面伸手去抚摸他的头。
那齐苓也泣不成声,道“哥哥,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把你害成这副模样,纵是考取了功名又有什么意思。”
蓼湘听了更是哭得凶了,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是这些年的苦楚辛酸又岂是一两句话便可带过的。眼见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前哭成一团,路过的无一不探头侧目,蓼湘忙用袖子拭去泪水,勉强笑道“你现在也做了官了,在这里哭成这样,给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呢”
正在那边的蒋全倒很是机灵,上前道“湘公公,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和这位大人还是到角楼里去吧。”说着领着二人到了角楼,随即告退了。
齐苓看着蓼湘,迟疑了半响,说道“哥哥,你”
蓼湘苦笑着打断他道“你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一口一个哥哥,我听得怪不自在的。”
齐苓脸微微一红,改口叫了一声“兄长。”
“嗯。爹娘身体还好么”
“爹娘”齐苓迟疑了一下,“前些年乡里瘟疫横行,爹娘在那时候就双双染病去了”
蓼湘身子一震,怔怔的看着他,眼里已滚下泪来。他亲生母亲在他刚出世不久便撒手人寰,后娘待他不好,却也坏不到哪去。他从小就不聪明,连三字经都背的磕磕绊绊,跟弟弟自然无法相比,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干不来粗重的活计。当年他被卖时虽然怨恨,但日子久了也常自弃的想,他这样的人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齐苓见他半天也不说话,叹了口气道“爹娘临终前一直说对不起你,叫我一定要找到你。我当年一举中第便被调到越西县补那里的县令,过了几年才升任州牧,今年平定了一拨乱匪,这才被调上京城。我这些天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可是没找到,前天听几个同僚说”他说到这,脸上有些僵,咳了一声,问道,“兄长你怎么改了名字”
蓼湘看他神色,知道他是听了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不由心中闷苦,轻声答道“是皇上改的。”
那是他第二次见到景焄,距第一次那惨痛的经历已过了一年。上元佳节,宫廷夜宴,他在宴罢之后本想偷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