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男人停下了脚步,张了张嘴,有些磕巴地说:
“我,那个,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虞斯言对嘴笨的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拍拍身边的草坪,大大咧咧地说:
“喝闷酒干什么,过来吧,我陪你聊聊。”
男人惊恐的张大了眼,拼命的摇头,疾语道:
“不用不用,对不起,我打扰到您们了,我这就走。”
这说话一快,男人的口音就出来了,虞斯言眨了下眼,道:
“你是重庆人?”
啊男人一愣,呆呆的点点头,
“哎,对头。”
虞斯言笑道:
“老乡啊,快来快来,我们也是重庆的。”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毕竟虞斯言和项翔是客人,他不好怠慢,于是这才走到了虞斯言身侧,隔着一些距离,坐了下来。
虞斯言说:
“人最怕的就是有什么事儿闷在心里,你要是不方便和同事朋友说,那就和我说说吧,反正我们就是客人,和你随便聊聊,走了就不认识,你放心大胆的说。”
项翔看了虞斯言一眼,有些纳闷儿,虞斯言从来都不是这种管闲事,聊闲话的人,怎么就对着男人这么好心了?
像是察觉到项翔的疑惑,虞斯言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儿,项翔只好作罢,静观其变。
男人沉默了半晌,垂着头盯着草坪,手指绕着草叶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拔着。
项翔眼角一抽,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当年为了接近虞斯言,不就是装的这呆萌的楞样儿么!
“我只是因为个人问题愁而已。”男人小声地说。
虞斯言疑惑道:
“你应该不愁找不到对象吧?你这种类型,追你的应该挺多的呀?”
男人瞄了虞斯言一眼,又垂下头,闷声闷气地说:
“也不是找不到,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她总是让我摸不清到底对我什么感觉。”
虞斯言一撇嘴,
“嗨,你一大老爷们儿,直接和她摊开了谈不就得了。”
“可是我……我和她一说话我就磕巴,想说什么都忘了,而且,我也怕说明了,她就离开了,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