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半夜,虞斯言渴醒了。
他吃了整整一袋小面包,一口水都没喝,嗓子眼儿干得冒火。他掀被子翻身下床,房间里也没有水,唯一有的就是那暖壶里最后剩下的一两滴,他还不敢喝。
琢磨了一阵儿,他打算去一趟小卖部,尽管现在肯定都关门了,但是一把门锁对他而言就是小事一桩。
秉着付钱就不是偷的原则,虞斯言拿着小电筒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走到小卖部的门口,居然这门还打开着,连撬锁的功夫都替他省了。
他用电筒照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堆放在墙角的矿泉水,他抽出几瓶,背后的小木门里突然传出了沉闷的脚步声。
他猛然一惊,睁大了眼死盯着门板,听见‘哐哐’的开锁声,他放下心来,要开锁就不是鬼,是老板吧。
“老板,多少钱?”他不紧不慢的问道。
木门一下子打开,里面的人一步就跨到了他面前,抱住他就吻上了他的唇。
虞斯言惊得瞪大了眼,小电筒的光虽然没照到来人的脸,但是闻到那熟悉的气味,再尝到嘴里那乱翻乱搅的舌头,让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人,他恶狠狠的一咬,项翔的舌头跟泥鳅一样,‘吱溜’一下就逃了。
项翔吮着虞斯言的下嘴唇,沉声痞笑道:
“老板不要钱。”
虞斯言一拳砸在项翔的胃上,项翔也不躲,结结实实的受了下来,疼得捂住肚子,皱紧了脸,说:
“言言,你就这么欢迎我呢。”
虞斯言顾忌着宿舍里还住着这么多员工,忍着怒气,扯着项翔的衣领说:
“是你给我打的水,也是你弄坏锅炉的!”
这不是在问,而是在怒斥。
项翔脸皮够厚,抱着虞斯言笑道:
“给你打水还有错了?再说,谁让你上大澡堂和那么些男人一块儿洗澡的。”
虞斯言气得牙痒痒,提起矿泉水对着项翔身上一顿抽。
项翔山多则,挨着一下就夸张的叫唤。
虞斯言抽了十几下,解了气,又怕惊扰了员工,这才停了下来,等着眼低喝道:
“谁让你来的,给老子滚回去!”
项翔揶揄道:
“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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