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睡了,虞斯言还不能睡,因为他还要准备明天的一切,白天没时间来炖汤,只能挪到晚上。
有时候虞斯言一直忙到凌晨一两点,而他早上四点又得起,但虞斯言从来都是对项翔笑着的,从没露出过丁点的疲惫。
项翔外敷的药膏是贴在脖子上的,三天一换,可长期贴着,项翔的皮肤不可能不过敏,而且,药膏撕了又贴,贴了又撕,项翔的脖子上的表皮都去了好几层,瘙痒是难免的,但如果挠,就会伤到肉。
虞斯言强硬的不准项翔去挠脖子,如果痒了,他就会把掌心摁在药膏上,替项翔揉搓,顺带把药物也揉进项翔身体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虞斯言毫无怨言,因为项翔脖子上的硬块一直在减小,慢慢的,不仔细摸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看着项翔身体一天天好转,虞斯言欣慰着,整整三个月,他就靠这点欣慰,坚持了过来。
项翔的体重在虞斯言的照料下恢复到了原来的一百六十多斤,而虞斯言自己的体重却累得直跌了二十多,项翔心疼,虞斯言却打趣儿说这是长到项翔身上了,怎么想都值。
蓝擎宇每隔半个月会来看一次项翔的情况,也带来新的药物,治疗了三个月,都已经是夏日了。
这次,他再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药,而是要求项翔再一次做活检检查。
经过这么久的磨砺,虞斯言已经淡然了,和项翔一块儿去检查,他也不再那么焦躁。
上午穿刺,下午才出结果,虞斯言中午的时候还在医院的厨房里给项翔做了午餐。
下午三点多,白素拿着检查结果进到项翔的病房里,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就哭了起来。
虞斯言走到白素面前,拿过结果一看,阴性,顿时震住,整个人都像是抽掉了魂魄。
他茫然的将结果递给项翔,一个人钻进了洗手间里。
项翔看着那简单的两个字,赶紧起身追进了洗手间。
虞斯言蹲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眼泪却挡不住的从尖了的下巴滴落到瓷砖上。
项翔瞬间眼眶逼红,蹲下身一把将虞斯言紧紧抱住。
他从没见虞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