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上我这儿来?”
吕越摇摇头,
“他也就是个做生意的,有钱没权,况且地界儿在贵州,他关系网在那儿估计都不牢靠,再说了,他就是想买杀刀都不知道往谁的脖子上架。”
虞斯言把烟头丢地上,用人字拖碾成了纸片,吐出一口青烟说: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让他儿子干什么记者,上次那地沟油的记者死了好歹还有个尸体,他这儿子可是进黑煤矿摸底,那么多煤洞,鬼知道他现在躺在那个坑。”
吕越圆眼一眯,眼梢吊起,痞笑着说:
“鬼找不到,你虞斯言还能找不到了?”
虞斯言仰起头看着项翔,佞笑着问:
“觉得怎么样?”
项翔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
“告诉他,5oo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
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
“就这么告诉他,3oo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oo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
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
“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本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oo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
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看不透了……
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
“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
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
“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
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
“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
项翔黑眸子打着深旋儿,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揉了两把虞斯言的脸蛋子,皱着眉头撂下一句:
“改天吧。”
说完就一个人站到窗边抽烟了,虞斯言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