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感觉到有两人在轻声地吵,有人在说:“我喜欢林林,不,我爱她。我会告诉她。在此之前,你自重。”我想睁开眼,但睡神比八卦大神更有魔力,我又沉沉地睡着。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想起半夜听见的对话,不知道是真是幻。我忽然希望是真的,因为我依稀记得这个声音来自方予可。跟当时听到文涛的表白不同,我竟然有些欣喜,彷佛一些缺口要被填上,一些梦想即将圆满。
可惜,这只是希望。我还不至于傻到跑去问结果。当初傻傻的无厘头的表白一次就够伤身了。
而我只能感叹,我喜欢上了方予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什么时候开始的感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他教我游泳的时候?是他给我送药的时候?是他给我补习的时候?是他陪我看烟火的时候?看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久到我都忘了问自己,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那么久了。
可是,现在却不敢问了……
35 暑期实践(二)
到老家后,小镇的教育局谭副局长亲切接待了我们,并热情洋溢地表了一番“昨天你们以家乡为豪,今天家乡以你们为豪”之类的言论。小镇新闻的摄像机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每次晃到我眼前,我便挺直身板正襟危坐,一晃到旁边,我便两眼无神,目光呆滞。所以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正面的我意气奋,侧面的我精神萎靡,跟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第一天的任务是回到学校的重点学校,给准备踏入高三,即将高考的师弟师妹们作报告。我们小镇学风昌盛,高三前的暑假几乎就是第三学期的意思。
经过他们教室,看到桌上一摞摞的教科书和复习资料,我跟变态一样笑。那种媳妇熬成婆、扬眉吐气的心情让我特别自足。
踏进礼堂,看到台上已经布置了环形的讲台。台下便是黑压压的高三学生。余师兄在本次见面会上做中心言,以招魂似的一句“北大不是梦”结束,台下掌声如雷。给大家上完励志的一课,被大家仰望完毕后,余师兄热情地邀请学生自由提问。
看着满大礼堂的脑袋,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看大家互动。我想,我以前在高中如此默默无闻,很多人,不,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得亏学校的“耻辱柱”把我刻得面目全非,我就当自己隐身好了。
有个戴眼镜的女孩站起来提问:“我现在最困难的就是英语,我老觉得时间不够,记不住这么多的单词。你们有什么秘诀吗?”
坐中间的师姐热情地站起来回答:“记单词,要学会见缝插针。我以前晾头的时候,等公车的时候,都会携带本英语手册。时间就像海绵,都是挤出来的。”
我想起来了,这位师姐就是当时传言的,打一下羽毛球,掏手抄本看一个单词,然后再打回羽毛球的那位。健身学习两不误,是我们不可触及的泰斗。我对她刮目相看,心想我这辈子怕是死也达不到那个境界了。我跟他们永远是两种人。旁边在座的一个个藏龙卧虎,我该端条板凳坐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