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看似宁静的海面轻易就可以吞噬一切。”
他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往草原的深处走去,他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走远,风吹着他单薄的身体,及膝高的草原渐渐淹没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吞噬──
他疯狂地追了上去,用力抱住他的同时脚绊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与他双双倒在草地中。
风停了,不,是高高的草叶挡住了止不住的风。
他看着他,他凝视他,除了风吹动草地的声音,就是彼此的心跳声。
最终,他闭上了眼,摆出妥协与认命的姿态,看着这样子的他,他没由来的想发火,然而他眼角流出的清泪瞬间便让他满腔的怒意烟消云散──
他双手捂住脸,发出嘤嘤地悲泣。
“错了吗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当皇帝,不应该归降,不应该继续活着──还要一错再错吗好累,好累啊,难道连死都做不到了吗”
他久久无语,最后慢慢拉开他捂住脸的手,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于是他默默执袖一点点拭去。
“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他看着他无光的眼睛,低声说。
他却只是把双眼合上,什么都没有说,一副很累,很累的模样。
子夜歌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不知何时上了城楼,等到发觉,冷风已经扑面而来。
眼前广袤琼宇,陌生至令人心伤。
伸手迎向故国的方向,一点一点,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何时能回何日能回何年能回
无时无日无年,醒来泪洒面,梦断肠。
被风吹冷的身子被纳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沾泪的脸被抬起,他望进一双深邃霸气的黑眸中。
“怎么哭了”深沈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他倔强撇开脸。
“飞沙进了眼。”
“那要吹出来才行。”脸又被抬起,那坚毅的唇眼见就要贴近而来──
他用力推开他,呼吸急遽“皇上请自重。”
他表情更为深沈,倏然拽住一边的他按至梁柱上,宽厚有力的身体轻易便包围住他纤细的身躯。
“朕不自重又怎样”抬起他的脸,他用力瞪住他,“朕是皇上,朕欲怎样没人敢拦”
一语惊醒,他涩然苦笑,放弃挣扎,纵然,心中万般不愿。
他抱住他,随意踢开一间房,丢他在地上,随后覆了上来。
他不懂,自己一身瘦骨,何以能够吸引男人──
已不若青倌美貌与年轻,甚至怯懦,不懂谄媚,不懂迎好──
坚硬火热的器官强行撬开他干涩窄小的地方,被迫撑开至撕裂般的痛苦折磨他,双手在地上乱耙,牙咬住下唇,几欲咬出血来,只因,真的很痛。
好不容易总算进入,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然,对他而言的酷刑才是刚刚开始。
当那火热的部位在他身体里抽动,把身体劈成两半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痛苦在加剧,他终于忍无可忍,晕眩过去。
当他醒来,已是一身清爽躺在柔软大床上,男人不在,他挣扎起身。
察觉的宫女悄然进来,轻声道“违命侯有何吩咐”
“回府,我要回府。”虚弱吐出两字,他站起来为自己着衣。
“奴婢马上叫人准备马车。”
这名宫女走了出去,又有几名宫女走进来,为他更衣,他问,几时了。
回违命侯,寅时了。有人答。
寅时,他愣了,没想过他居然昏睡了整整一夜。
皇上呢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叮咛过您醒来有何吩咐都要照办。
已经不止一次了,似乎从某天开始,那个男人不再拥他睡至天明,都是夜半就离开,只要他醒来就送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