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悟了,低头双目熠熠生光“莫非此物竟是传说中的芳华兽ot
“好眼力。此物正是芳华兽的精魄,据说可解万世之毒。”
“只可惜,亡得只剩一截枯木了。”
“那倒也未必。如将木埋人土中,将药草、花瓣碾碎加之晨曦露滴哺之,许能再结出个绝世芳华也说不定。”司命星君一脸神往,再望向我时一征,“你去哪”
“找土来,把他养一养。”我老实道。
“只是传说罢了。你当真要试ot
“司命星君,你把他带来,不就是让我试一试吗ot
一连好几日我都闭门谢客,通宵查阅了许多书,却无果。世间对芳华兽的记载是少之又少。只晓得芳华兽皆为雄兽,少言,神色多寂寥,性安,独居。
想我九玄灵生下来便是南纳人,族人们个个都是雌雄同体,今日唤作哥哥的人,许是过不了几日便得叫他姐姐了。为此在我很小的时候,对那些个称呼就极为仿徨。每当家里来了长辈,我的惶恐就更加了一层。而这些事端导致我长大后极为专一,自打小时候一不留神化为女儿身之后,千万年就一直保留着此体态。
正因为南纳族人生来雌雄同体,所以本神君对芳华皆为雄兽这一特征,就更为来得好奇。
你说他一族有公没母,该怎么繁衍后代
光是想想,便甚为向往。
于是,本神君一门心思地投身到了豢养芳华兽的事业之中。
俗话说得好,建立深厚情意甚至超越一般感情的两类物种,必定会有一个先对另一个表达好感,甚至进一步接近,更接近。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往往有八成以上,是因好奇。
而我正是因为对此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一个月后,我守在庭院,见着芳华兽生长的势头极好,忍不住满心欢喜,开门迎客。但凡来了仙友都忍不住,拉他们到庭院内,芳华木,夸上一夸。
“你看这截木头插在土里后竟能长得这般鲜艳,是不是比广寒宫养的那只毛团团的眼珠子还要红亮”
“我家不是毛团,是玉兔。”
嫦娥泪飚。
过两个月。
“司命星君你看小家伙可不可爱,木上长出四肢了。”我蹲在地上,献宝一样地拉着司命星君同蹲下。
“仔细看一看,这四个小疙瘩像是四肢。”司命星君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不过木头下方插入土的那块小小疙瘩是什么。”
“我想约莫可能兴许是尾巴。”我很没底气。
“芳华兽不长尾巴。”
“此兽皆为雄兽,是吧那处地方难道是”
“嗯。”
我满脸排红,两人蓦然领悟,皆沉默。
又过了三个月。
日头正烈,庭院很是炎热。可是犰狳、麒麟率领着一众神兽趴在离古井不远的地方,闭目假寐,却是没有一个有胆量上前的。
对那些神兽来说,古井旁边的树荫下,种着一截对它们来说叫不出名堂的木头,它不像庭院里其他树一般长着美味的仙果,也没绽出嫩芽,反倒结出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娃娃。
微风吹来,小兽脑袋上的胎毛动了下。胖嘟嘟的小手动了动,指头迷迷糊糊地塞入了嘴里,是一个漂亮的小公子。
另一端神兽中的鸣蛇睁着眼睛,被他深深吸引住了,扭了几扭,便扑着四翼,结果还没靠近娃娃,就被结界弹个四脚朝天。
当然,鸣蛇没有脚,所以它滚了几滚,又锲而不舍怀揣着满腔热情朝芳华兽飞去,然后又摔得打几个滚。
犰狳睁开眼缝,一脸见怪不怪,头埋在前爪下,继续睡。
鸣蛇飞了不下十次,都被罩在娃娃身上的光球给弹落地,最终颤巍巍地趴在光球上,脏兮兮的小肚皮覆在娃娃的头顶,脸贴在光球上,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仙童道“这只蛇定是把芳华兽当做了神君。”
一位仙友有感而发“神君不分昼夜细心呵护着芳华兽,这小芳华身上沾了些神君的仙气也很平常。不过仔细看来,这娃娃的脸长得甚为精致,眼角下的红泪痣,更是美得画龙点睛,妙极。”
另一位仙友道“日日来看,相貌一日比一日俊,仔细看来这只芳华兽仙很不错。”
然后一群仙友又聚在井旁,观摩了一阵子。整个庭院顿时霞光万里,仙气腾腾。
本君在一旁看着甚觉欣慰。
又过了四个月。
此时芳华兽已完全化为了小孩的模样儿,头发生得浓密柔软不说,肌肤也莹白如玉,完全不是皱巴巴的样子,放眼望去整个天庭再也没有比他更可爱的童子了。
我坐在蒲团上,手撑着下巴,细细地将他的五官望着,心想本神君已是俊俏,你却生得比我还俊俏,真愁人啊。
一旁被我冷落多日的麒麟颇愁苦地叼着我的衣衫,拉了拉,顿时,衣衫上被烧成焦黑一块。
我继续望着芳华发痴,抬手安抚小麒麟,却不料抚到了犰狳的头,犰狳生生受了。
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火麒麟何时受过这样的冷淡,不禁恼羞成怒。一股子弱火就喷了出来。
熊熊小火在挡在球形结界屏障外,却把趴在结界上方, 痴迷地望着小娃娃的鸣蛇吓了个够戗,它软趴趴的蛇尾缠住光球,身子却滑了下来,像是恐慌过度了,忘了自己还有四只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