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我们那儿的习俗是女子把肌肤露给男儿,就得嫁给那个人,”桃少低头,系裤腰带子,“不如就算了。”
白衫男子悟了,沉吟了一下,“那就稍微摸摸。”
“嗯,稍微摸摸。”桃少也颔首。
结果
他在我手上摸了下,手移到腰侧,袭击到胸前,一罩上我浑身激灵,很不幸地突然从我的衣衫里滚出了一粒豆豆。乳黄的豆子落入干草屑中,一股奇异诱人的香顿时在牢房里散开了。
白衣男子瞪地。
桃少愣住了。
我已石化。
“你经常去玉华殿”
“也不算是。”我老实回答。
“那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白衣男子问。
“玉华殿。”
说完之后我脸黑了。觉得这事儿么似乎解释不清楚。反倒是桃少怔愣,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有什么不对劲儿么”我有些惴惴不安,“这不就是一粒解毒药么”
“解药这半年难得一见的丹丸竟然被你认作一枚解药你莫不是想吃了它”白衫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啊
有这打算,只是不知该怎么服用,准备先去问问碧尘君。
难道这被我从狐狸后股囊里抠出的东西是很珍贵的丹丸
我怔了怔。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桃少低头伸袖,捞起来,探在掌心上望。
白衫男子凝神盯了会儿,“少殿下虽是一只狐,却是只了不得的仙狐,这灵丸只有在极致思念至亲至爱人时才会有的。不过总算是让我捉到你了。”他的手从我肩上下滑,一把握住我的腕,我疼得紧,他却眯起眼,嘴边微上翘,“你倒是说说怀内怎会有灵丸这等珍物你这个女人把我兄长害得受杖刑之苦不说,这会儿居然又偷到了玉华殿了”
桃少诧异,按住他的手,“有话好说。”
“谁敢放肆。”突然一道声音在牢里荡了几荡,宛如天籁。
颂窦娥
一道清朗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底气十足,除了声线有些弱,语气里还真带着点儿威仪。
玉慕卿少殿下立在石阶上,缓缓走来,后面跟着一排侍卫,气场很是迫人。把铁栏里看戏的众弟子唬得一句话也不敢开口。
就在众人迫于他的yín威之下,这一团锦袍就朝我奔来,趴在我腿上,眼弯弯,还未开口便被我捂住了嘴。
我生怕他又蹦出娘子你怎么样之类的话。
玉慕卿唔唔了一番,腾出手握住桃少掌上的灵丸,查看了一番,放入我手里,那一双漂亮的大眸子紧张地望着我,微微一眯,然后扭头道,“是我给她的,怎样
“少殿下您不可徇私包庇。
“你的长兄可是柳墨
“是。
“他看守书斋失责,被碧尘君责罚,你这做弟弟的不去照顾他,跑到这儿撒野是怎么回事儿”
白衫男子默默地不语,但仍是很纠结地盯着灵丸。
“如你心中所想。本仙是不会分神思念那玉华那老头的,我娘亲死了这么久,按理应该想一想,可这天天见面也念不个啥玩意,这粒粒是我单给她的。我喜欢她,一日不见就惦记得慌。”说完,玉慕卿少殿下趴在我腿上,抱住我的腰,一道声音从他嘴里飘出来,“不知为何在你身边呆了些日子,就分泌出了这玩意。
泌出这玩意儿
“原本就是要给你的。但没想到却被你强行抠了去。”玉慕卿少殿下脸红了,“都说是给至亲至爱之人,你算不得是我至亲,那应是本仙所爱了。
我惊。
许多双眼睛望着我。
我在眼风中凌乱。
腾出手摸了摸这小家伙的长发,心道不愧是玉华君的儿子,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玉华的儿子真够引人注目的,他父亲的这一招委实又让他学了去了。
想来以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玉慕卿少殿下驾到,迟迟未到的牢饭倒是来得挺快的。每人一碗粥,说粥其实也不全是粥。米粒没炖烂,就像是在蒸熟的米饭上浇了大半瓢冷水,汤水上面还飘着一两根咸菜萝卜。
桃少端着喝了一口后,喷了出来。
“怎么这么酸。
“听说犯人在的牢房里都得吃馊掉的冷粥。”南纳某只看守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我们一时没准备,原本想等饭隔夜馊后再送来,又怕你们饿着了。所以厨子特意把汤汁加作料弄酸了,浇在粥内。
桃少悻悻然,苦愁苦愁,“真是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我忍俊不禁。
反倒是玉慕卿越听脸越黑了起来,“这是人吃的么。
南纳看守一愣。
“少殿下身子娇贵,吃不惯。”桃少斜一眼,笑了。
玉慕卿板着脸,手一挥,“去给本仙弄别的吃食。
结果东西还真端上来了。一盘又一盘琳琅满目,皆为鸡翅膀,鸡腿,八宝珍鸡,盐焗凤爪
玉慕卿把食盒放在我面前,把擦好的象牙箸双手递给我。
我望着这一盘盘的鸡,怎觉得不是人吃的,反而是做给狐狸吃的。
“你不用担心。”玉慕卿轻轻在我耳边说,“有我在保你吃好睡好。不就是书斋内丢了一本破书么,你不会怎么样的。
我怔怔地望。
他眼弯弯笑了。
这似乎不像是个几岁的孩子的话。
在他热诚的目光下,我咬了咬鸡骨头,默默地嚼了起来。
桃少抱着酸粥,窝在墙角,无比凄怨可怜地望着我们。
我一时良心过意不去,示意桃少也来食。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
桃少满脸惬意地把粥给泼掉了,踱步踱步,弯腰撩袖,手持箸想来夹。
“这东西想来桃弟子也吃不惯吧。”玉慕卿从牙缝里哼出了一句。
桃少笑得讪讪的,手愣在半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