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宛静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的人是他。
缩在他怀里,她委屈的眼泪直下,却是说不出一句怪他欺骗的话。
断肠日落千山暮23
沁园,丫环为少奶奶的走开,魂不守舍地盘桓院落,不敢上前扰乱书房里的凝重氛围。
“钧少爷,政客们对这次主席欲刺颇有微词。许昌的帮派势力经钧少爷您的整顿,少了太多乌烟瘴气。有人猜测,主席这次遇害,是不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帮派余孽所为,故意挑衅主席威信;也有人推测,杀手是对此次南北统一不满的顺德人,他们不甘统一后处于许昌人之下,所以动了邪念;还有人推测,那杀手不仅知道主席去哪里看戏,而且在警戒防备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枪杀主席主席,而且顺利逃脱,而且钧少爷您””刘伯宽觑了沉默半晌的冯梓钧一眼,不敢继续再言。
冯梓钧面色沉稳,直道“我人又偏偏不在许昌,又离主席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故意疏于防守,接着演一出贼喊做贼的戏,再诬陷给张澤霖最合适不过。”
刘伯宽胆战心惊,听罢躬身唯诺道“属下失职。”
他罢手不想细听“通告全国,在许昌开往顺德的客船上已查到凶手蛛丝马迹。”
凶手逃往顺德刘伯宽担忧道“钧少爷,这岂不是正应了舆论揣测”
他冷笑道“既然大家喜欢看戏喜欢评头论足,那就让他们好好观摩观摩,到底谁才是贼喊作贼”
假作真时真亦假,这幕真真假假辨不清真伪的局越是混乱,越能在混乱中抓住张澤霖的把柄,他倒要看看张澤霖如何处理这烫手的山芋
刘伯宽刚应声离开,他紧绷的神经未稍稍缓和,丫环便神色慌张地敲门进来说“少奶奶醒了”
他起身正欲探望,却又听到恍若雷击的一句“少奶奶方才被小姐强拉去喝酒聊天。”
张澤霖
他心绪顿乱,实不想把她与张澤霖联系起来,可潜意识里总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无处不在的张澤霖分明咄咄逼人,分明要与她继续纠缠不清,分明是得不到她不肯罢休。
宛静踏踏的高跟鞋歪歪斜斜从荷花池塘跑回来。
那头发紊乱衣冠不整,那只顾低头狼狈的逃离,仿佛是躲避恶魔追赶,迎面撞进冯梓钧怀里,她吓得哆嗦,霎时惊恐万分,定睛瞧见是他,睁大的瞳孔方安心萎缩成凄凄泣泣的可怜,依着他宽大的肩膀,嘟囔怪他“你怎么才回来”
她左高右低不齐的贴身旗袍,她左侧敞开的两颗衣服纽扣,她隐隐可见潜藏在内的黑色蕾丝花边内衣,路灯的万道光芒宛若一把把钢针硬生生刺进了他的眼睛。张澤霖对她做了什么他眉宇褶皱成“川”,低头瞧见她两鬓丝发散落,颈脖白皙中斑斑红色,再也抑制不了的怒火瞬间如万马奔腾般呼呼而出。
似乎觉察出他颤抖的身子失了冷静,她紧抱着他“梓钧,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想你。”
不管她和张澤霖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现在的她只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容忍张澤霖如此待她
他温柔推开她,她嗓音痛得嘶哑却死死拽住他衣襟“不要,是我的错。这里是冯家,你千万不要莽撞,惊了奶奶,惊了冯家上上下下的人。”
他苦痛的眸子忍无可忍“宛静”
她震荡激动的脑袋晕得不知所向,瘫倒在他臂弯里,喃喃求他“不要,我真的没事。”
那声音如若退却的浪潮,渐弱渐衰,渐